現在也不能不口是心非地捧起亂序版,媽的,能怎麼辦,他確實就是滿腦子的abandon啊。
秋風晚至,臥室內窗明幾淨。
傅庭安拂開眷戀窗臺的幾枚落葉,拉合窗簾,返回桌前看書。
他一直沒和人說的是,前幾天的組會,導師似乎是在試探著問他是否考慮延畢。
導師並不是那類專愛為難弟子,強迫弟子做苦力的老流氓,相反,導師手下學生的畢業率一直名列前茅。
提出此事,傅庭安雖然不能非常理解,但也多少能猜到,導師是為他好。
倒是俞偲會後特意晚走幾步,有心安慰他幾句,傅庭安此時想來,莫名有些愧疚。
畢竟徐宛那天罵罵咧咧,痛斥俞偲的時候,可謂是什麼難聽話都罵盡了。
他卻不便替俞偲說一句冤枉,出賣他號的有可能是他親爹。
的通訊錄裡還掛著鄭和澤鍥而不捨的好友申請,拒絕一次再發一次,傅庭安本想直接拉黑,又收到陸安的訊息,確定了鄭和澤此舉可能是陸安授意。
——而他畢竟還欠陸安人情。
“嘖。”
傅庭安心煩意亂地倒在椅背上,眯了一小會兒,終於按下好友申請的透過鍵。
下一秒,訊息提示音響起。
“庭安,現在才忙完嗎?”
傅庭安掃了眼他第一次發好友申請的時候——半星期前。
這會兒問他是不是剛忙完,也不錯,挺會給自己圓場。
傅庭安把手機丟回桌上,懶得搭理,反手開了電腦繼續給謝平殊出題。
鄭和澤卻像瘋了似的,訊息轟炸接連不斷,一條緊跟一條,連文字帶圖片,美其名曰和他分享國外街景。
傅庭安忍無可忍,一邊開了靜音,一邊回複:“沒事就躺列。”
“躺列”這個詞還是他跟謝平殊學的。
據說是形容兩個人加了好友之後互不打擾,不翻通訊錄都不記得還有這號人的關系。
傅庭安還挺喜歡這種,雖然跟謝平殊一天幾十條的日常聊天也不賴。
但和其他不熟的人,自然還是躺列為好。
鄭和澤那邊終於消停了五分鐘。
隨後,他發了一張論文的截圖,正是傅庭安剛剛登刊《定量金融》的最新論文。
“你不想聊生活,我們就和以前一樣,討論學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