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石頭餅,放石頭上烙的,可好吃了。”
…………
百姓太過熱情了,亓官淵沒法拒絕,被塞了一嘴的食物。
就在亓官淵被百姓團團圍住之時,不遠處揚起一陣沙塵,上百匹馬朝著這邊疾馳。
百姓們大驚失色,紛紛朝城裡跑去,那名老者著急說:“小侯爺,那些悍匪又來了,快進城吧。”
亓官淵沒想到區區百人也敢進城搶掠,他翻身上馬,提著劍,朝那些人沖了過去。
悍匪被打得措手不及,一下死了十幾個人,剩下的人見亓官淵劍法極其淩厲,一招就能致命,全都有些害怕了。
為首的那人上下打量著亓官淵,發現他器宇不凡,不似一般人,便擺出氣勢問:“你是何人!”
亓官淵甩了甩劍上的血,緩緩報上姓名:“亓官扶淵。”
為首之人頓時變了臉色:“算你厲害,撤退!”
那些悍匪被他的名字嚇得落荒而逃,不一會就跑沒影了,他們要是再晚一點跑,一個都活不了。
亓官淵回到城內,來不及休息,趕緊命人發了招兵的告示,北疆現在兵力薄弱,連幾個悍匪都沒辦法對付,要是敵軍在這時候大舉進攻,只怕守不了多久。
之後的兩個月裡,亓官淵都在忙著招兵買馬,以及屯鐵造兵器和盔甲,招到兵後,亓官淵會親自帶著他們去找悍匪練手,經過多次的實戰練習,士兵們得以在很短時間內成長起來。
亓官淵從中挑了一批能力突出計程車兵,組成精銳部隊,配備專門的武器以及盔甲,取名北疆鐵騎。
兵馬和武器裝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東西是糧草,人只有吃飽了,才會有力氣打仗,不然連武器都拿不起。
亓官淵寫了封信,命人送到楚京,十天之後,一車又一車的糧草被運送過來,這要是讓正在打倭寇的陸總兵和李巡撫知道了,得羨慕死,他們想要糧草的時候,上面的官員們總是一推再推,從來沒及時送到過,而亓官淵只需要寫一封信,糧草就送去了,人比人真會氣死人。
亓官淵親自出城去迎接,見負責運送糧草的人是安和,他心中大喜,幾個大步走過去,一點都不遮掩,直接問:“聖上有沒有什麼私人之物要給我?”
“有一封聖上的親筆信。”安和從袖中將信拿出來。
亓官淵接過信,摸了一下,發現信封很薄,他又歡喜又失落,這麼薄,聖上應該沒寫幾句話,拆開一看,果真沒寫多少字,就短短一句——折楊柳,百鳥園林啼,道歡不離口。
亓官淵不像文人那樣飽讀詩書,他在內書堂裡,就只學了點皮毛,實在看不懂這句話是何意,便問安和:“聖上有沒有其他的話要你轉告?”
安和偷笑著說:“聖上的話都寫在這張信紙上了,侯爺慢慢琢磨吧。”
亓官淵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每一個字都拆開來看,再組合起來看,看了老半天,沒看出有什麼玄機,感覺就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遊園詩而已。
亓官淵把信折起來,放入衣襟,不甘心地問:“聖上沒有說想我嗎?”
安和還在偷笑,一面笑一面搖頭。
亓官淵太失落了,把手放在心口上,隔著衣物摸了摸那封信,信上那句話看著像是隨手敷衍他的,連一句想他都沒寫,聖上身邊是不是有新歡了。
亓官淵旁敲側擊問:“聖上這兩個月都在忙些什麼?”
安和答:“每天都在處理政務,沒閑下來過。”
亓官淵懶得拐彎抹角了,直接問:“沒有招人侍寢嗎?”
安和說:“沒有。”
亓官淵鬆了口氣。
糧草卸下來後,亓官淵回到府上,命管事把城內有才學的文人都給請過來。
城內的舉人秀才們排著隊走進府,還以為侯爺是有什麼大事要交給他們,結果只是拿出一句詩給他們看,問他們這句詩有沒有別的含義。
最有學識的那名舉人,率先開口,他撫掌誇道:“這是何人寫的字,太妙了,行雲流水,獨具氣韻,與書法大家孟清德比,也完全不輸,甚至更勝一籌。”
亓官淵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問:“這句話具體什麼意思?”
一名秀才說:“這其實是一句曲,有思念情人之意,侯爺不妨低聲吟唱試試。”
“思念情人。”這四個字給亓官淵帶來不小的沖擊,他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獨自在院中,捧著信發呆,下人過來提醒他練兵的時辰到了,他跟著了迷似的,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