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權神授
聞少祥帶領的起義軍,全都是泥腿子,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跟全副武裝的守軍對打很吃虧,一開始偷襲的時候還能佔個上風,正面對上後就出現了頹勢。
亓官淵帶著自己的三千精銳前去解圍,這些精銳都是以前跟隨他父親上陣殺敵的老兵,訓練有素,一個打十個不在話下。
聞少祥見精銳兵很能打,便悄悄給師爺使了個眼色。
師爺心領神會,轉頭去跟起義軍的小領隊們轉達命令,讓他們別再出力了,意思意思打一下就行。
起義軍得到命令後,不再做無畏的犧牲,拿著兵器躲到掩體後邊看戲,遇到有落單的守軍,才上去打幾下。
亓官淵一劍捅穿守軍的咽喉,還沒來得及把劍拔出來,就被幾個守軍給圍住了,他抬腿掃過去,將那幾個守軍踹翻,再快速拔劍,一記橫掃,解決掉這幾個守軍。
守軍一波接著一波包圍過來,亓官淵忙得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餘光瞥見起義軍都在看戲,亓官淵沖著他們怒吼了句:“你們在幹什麼!”
起義軍當做沒聽到,他們都是家裡的頂樑柱,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敢輕易送死,而且上頭吩咐了,讓他們避戰,所以他們沒必要上去逞英雄,再說了,那些精銳兵都那麼能打,哪用得著他們。
沒了起義軍幫忙,打起來費勁多了,好在還有錦衣衛。
有錦衣衛幫忙,守軍也開始乏力,亓官淵見局勢已定,便沒再繼續與守軍糾纏,帶著幾百精銳直奔皇宮。
皇宮內還有幾千侍衛,亓官淵根本沒把這些侍衛放在眼裡,隨手殺掉幾個攔路的侍衛,然後拎著正在滴血的長劍,緩緩走上奉天殿。
七皇子與大臣們都在殿內,大臣們正吵得不可開交,有提議改讓太子登基的,也有人提議帶著七皇子逃出宮去,甚至還有人提議遷都,真是可笑。
連七皇子這個庸人都能感覺到這群大臣是飯桶,讓他們這群人輔佐君王,遲早都要亡國。
七皇子被他們吵得頭暈,一直沒敢開口的他,突然鼓足勇氣大聲喊道:“快去找太子大哥!”
大臣們齊齊望向他問:“去哪找啊?”
七皇子憋紅了臉說:“孟先生的府上,他把太子大哥軟禁了。”
大臣們震驚,孟冠清居然敢幹出這種事情。
大臣們剛準備走出大殿,去孟冠清府上要人,還沒邁出去,就又退了回去,每一個大臣的眼中都帶著畏懼。
亓官淵逆著光,站在殿門外,此刻他一人就足以抵過千軍萬馬,讓在場所有人都寒毛卓豎。
外頭不知何事下起大雪,鵝絨似的雪,將紅牆綠瓦素裹,這與三年前的那場雪極其相似,同樣是在奉天殿,三年前亓官淵還只是個隨堂小太監,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太子跪在地上哀求這些人,卻無法伸出援手,而三年後的今日,他站在了太子曾經跪著的地方,輕蔑地看著滿屋的螻蟻。
亓官淵抬腳邁過門檻,走進殿內。
大臣們往後縮,抱作一團。
亓官淵走到一名大臣面前,用帶血的劍尖在對方臉上拍了拍問:“孟冠清在哪?”
那大臣嚇得面無血色,臉上寫滿了驚恐,“我…我不知道…”
亓官淵毫不手軟,揮劍砍掉了那位大臣的腦袋。
人頭落地的那一刻,其他大臣的膝蓋也落地了,全都跪下磕頭求饒。
亓官淵抬起劍,用指尖抹掉劍上的血,慢悠悠道:“你們這些人真是一點骨氣都沒有,也對,有骨氣的那些臣子,早在三年前就死光了。”
七皇子沒有跪下,但渾身顫抖得厲害,“亓官淵,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見七皇子這般天真,亓官淵笑了:“好啊,我要皇位和太子,這兩樣你能給的話,我就讓你安享晚年。”
七皇子顫抖著說:“皇位是太子大哥的。”
亓官淵又是一笑:“皇位誰坐上就是誰的,君權神授,呵,那不過是忽悠無知百姓用的,現在我只要殺了你,皇位就是我的。”
亓官淵一步步走到七皇子面前,正要動手時,七皇子面露喜色,朝他身後喊了句:“太子大哥!”
亓官淵轉過頭去看,還真是太子來了,跟太子一起進來的人還有聞少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