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寧說:“我剛從他手裡逃出來,又怎會再跟他回去。”
亓官淵對太子的回答有些不滿,張嘴在太子腿上咬了一口。
溫懷寧蹙了一下眉頭,並起腿來,夾著亓官淵的頭,用強硬的態度對孟冠清說:“你還不退下。”
“亓官淵不可能輕易就走,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孟冠清很清楚亓官淵的秉性。
溫懷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就在他思考之際,孟冠清自己給了自己一個答案:“他是不是強迫了你?”
“是。”溫懷寧語氣裡帶著被揭穿後的羞恥。
孟冠清了然,“殿下若覺得髒,我這就命人去備熱水。”
這話把藏在被褥下的亓官淵給激怒了。
溫懷寧感覺亓官淵越來越放肆了,趕忙說:“你先退下,我累了。”
“殿下放心,我會幫你殺了亓官淵,再把他徹底閹幹淨。”孟冠清說完行了個禮,退下了。
溫懷寧癱倒下來,弱聲哀求:“別咬了……真的疼……”
亓官淵起身,把太子抵在牆上,怒道:“我要把孟冠清給閹了。”
溫懷寧用力推開亓官淵,“快些走吧。”
外面有死侍守著,亓官淵自己脫身都難,根本沒辦法把太子給帶走,他戀戀不捨地咬著太子的唇,含糊道:“等我三日,三日之後我來接你。”
溫懷寧左右搖頭:“別親……”
亓官淵又怒了一下:“嫌我髒?”
“你嘴裡有腥味。”
“不都是殿下你自己的味嗎?”
“快走吧。”溫懷寧懶得跟他貧嘴。
亓官淵又親了幾下,隨後跳窗逃走,死侍聽到動靜,追了過去。
孟冠清得到亓官淵逃走的訊息,再度回到太子房裡,看到太子嘴唇紅腫,呼吸淩亂,他一下就全明白了,剛才他和太子說話的時候,亓官淵就躲在床上。
“殿下方才是被亓官淵脅迫了嗎,怪我,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害您被……”孟冠清自責道。
溫懷寧將散開的衣物合攏上,“出去。”
“殿下要不要沐浴?”
“不必。”
把孟冠清打發走後,溫懷寧再也沒力氣了,重重倒在褥子上,大口大口喘氣,往下一摸,被咬腫了。
三日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七皇子即將在天壇上舉行登基儀式,周圍有重兵把守,百姓無法靠近,城門上也多了許多嚴陣以待的守衛,像是預料到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
孟冠清預料到亓官淵會帶兵來營救太子,以及阻止七皇子登基,但他沒有預料到亓官淵已將起義軍收入麾下。
起義軍裝成平民百姓,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陸陸續續進了城。
街上變得比平常更熱鬧了,到處都是人,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茶鋪裡,一個路人甲磕著瓜子問:“兄弟,你打哪來的,看著不像是本地人啊。”
起義軍回答:“臨江府來的。”
“臨江府是哪,沒聽說過。”
“南昌府聽過吧。”
“這個聽過,聽說太子殿下在那造反了。”
起義軍反駁:“太子殿下是被人誣陷的。”
路人甲煞有介事地點頭:“我也覺得是誣陷,太子殿下有民望有才德,又是儲君,登基是名正言順的事情,哪用得著造反啊。”
路人乙附和:“就是就是,七皇子就是個傻子,讓他來當皇帝,這不亂套了嗎。”
百姓們還是看得很明白的,並沒有上面那些人想象的那麼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