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寧把還沒說完的話,說完了:“為何兇我?”
亓官淵一愣,“嗯?”
溫懷寧皺起眉,盯著他,要他給一個解釋。
亓官淵笑道:“奴才怎敢,是殿下回憶錯了。”
“是嗎?”溫懷寧揉了揉脹痛的太陽xue,昨夜的事情他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排水時很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那種滋味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體驗到。
溫懷寧沒有多問,起身洗漱再用膳,喜樂安和他們都沒有提昨晚發生的事情,亓官淵也沒有主動提起,所以溫懷寧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神態自若地用著膳。
天已經黑了,沒法趕路,還得再歇一晚。
溫懷寧剛醒,沒什麼睡意,便坐在窗臺上,拿出玉簫放在嘴邊,悠揚的樂聲響徹驛站。
亓官淵站在門邊,看著殿下吹簫的畫面,嚥了咽口水,昨天夜裡他也吹了一晚上的簫,他覺得殿下那兒的質地比玉簫還要好,非常漂亮,水兒也很甜………
樂聲戛然而止,溫懷寧放下玉簫,回過頭看向亓官淵:“不必一直守著我,你也去休息吧。”
亓官淵拱手道:“殿下,奴才不放心。”
溫懷寧說:“今夜應該無事。”
亓官淵還是不肯走,溫懷寧沒辦法,只好讓喜樂安和在房內打個地鋪給亓官淵睡。
翌日天剛亮,他們便出發離開了,亓官淵騎著馬,緊緊跟在太子的馬車旁。
溫懷寧聞到馬車上有股不尋常的氣味,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慢慢在腦中浮現,他想起來了……
溫懷寧的耳根子紅到欲要滴血的程度,臉色則如常,叫人看不出異樣。
這時,一隻帶著老繭的大手掀開簾子,亓官淵坐在馬背上,彎下腰,透過車窗問:“殿下,前方路過一個小村莊,要停下歇息片刻嗎?”
溫懷寧把臉別過去,不看亓官淵,“不必,繼續趕路。”
見殿下不願看自己,亓官淵輕皺起眉頭,接著放下簾子,“是。”
亓官淵猜測殿下應該是憶起昨夜的事了,對他的態度變得冷淡,應該是覺得他所做的事情太過惡心了。
亓官淵拉住韁繩,將速度慢下來,跟在隊伍最後面,因為他知道殿下現在不想看到他。
夜裡,在客棧投宿時,亓官淵最後一個走進客棧,他沒有去殿下面前晃悠,默默跟在隨行侍衛後面。
溫懷寧搜尋了一圈,沒看到亓官淵的身影,便問喜樂:“督公何在?”
喜樂答道:“一直跟在後邊呢。”
溫懷寧沒再問,轉身上了樓。
亓官淵沒有跟上去,而是坐在底下,跟那群侍衛一起喝酒。
楊元亨找了過來,在亓官淵身邊坐下,“半天沒找見你,還以為你跑了。”
亓官淵端起酒,一飲而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