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亓官淵轉身去倒水,這時樓梯上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響,有人上樓了。
亓官淵的聽覺比常人敏銳,他聽到外面有人在小聲密謀,“先把太子殿下身邊那個護衛幹掉,再把太子殿下給……嘿嘿……哥幾個輪流來,誰都不要搶。”
亓官淵捏爆手中的茶杯,這群人真會找死。
就在那幾個人準備破門而入時,亓官淵先一步踹開房門,一腳將剛才說話的人踹到了樓下。
亓官淵緊跟著飛身下樓,將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假驛丞拎起來,“呵!你們這群土匪膽子可真大啊,竟敢肖想太子殿下!找死!”
亓官淵一拳將假扮驛丞的土匪頭子給打死了,剩下那幾個小嘍嘍被亓官淵那可怖的樣子給嚇得蜷縮在一起,大聲喊著饒命,“大人饒命!饒命啊!”
楊元亨聽到動靜,從房裡走出來,看著殺人上癮了的亓官淵,上前攔了一下:“督公,不可草芥人命,把他們綁起來問個清楚後,再決定要不要殺。”
亓官淵收起手,先回房裡去檢視太子殿下的情況。
那幾個假驛卒被綁了起來,他們一五一十,全部都如實交代了,“我們是山上的土匪,前幾日在路上打劫,聽人說太子殿下要路過此處,便想要從太子殿下身上狠狠撈一筆,於是我們幾個就跟著頭兒,來到驛站,把驛站裡頭的人都殺了,再假扮成他們的樣子……”
喜樂聽完憤慨道:“可惡!你們把人殺了也就算了,還把人做成菜來招待太子殿下,你們都該死!”
楊元亨聽到喜樂的話,臉色大變,直接吐了,他的幾位同鄉,還有數名隨行的侍衛也都跟著吐了,嘔吐聲此起彼伏。
喜樂安和並沒有吃,可也不禁泛起惡心,安和說:“還好殿下沒吃。”
其中一個土匪說:“殿下吃了不少素食,這會肯定受不了了。”
楊元亨顧不上吐了,他一個文人發起怒來,上前揪著土匪的衣領問:“你們動了什麼手腳?”
土匪顫巍巍道:“本來是打算在肉裡下迷藥,把你們都給迷暈……但我們瞧著太子殿下身邊的護衛武功高強,且已經對我們生疑,若是我們不吃,你們肯定也不會吃,所以肉裡沒下藥,只在素包裡動了手腳……”
楊元亨鬆了口氣:“只是迷藥倒沒關系。”
那土匪又說:“頭兒見殿下貌美,起了歹念,把迷藥換成了春…藥……”
“混蛋!”楊元亨怒罵一聲後,轉頭搬起長凳,準備狠狠收拾他們一頓,結果剛搬起凳子,頭就開始暈了。
楊元亨知道自己這是中了迷藥,他上前去質問:“不是說肉裡沒動手腳嗎?怎麼我的頭……好暈……”
其他人也緊接著暈了起來,隨行的侍衛接連倒下,楊元亨心道不好,抬手給了土匪兩巴掌,吼道:“怎麼一回事?”
楊元亨突然想起來了,肯定房間裡那股艾草薰香裡摻了迷藥,這群土匪計劃得真縝密,太小看他們了。
楊元亨明白過來後,著急問:“解藥在哪?”
土匪們哪有那麼縝密的心思,他們就想劫個財劫個色而已,見面對楊元亨的質問,他們也很迷糊,“不…不知道……我們真的就只在素包裡動了手腳,那素包就只有太子殿下一個人吃了……”
楊元亨問:“房間裡那股薰香是怎麼回事?”
土匪哆哆嗦嗦回道:“我們殺了人,房間裡都是血腥味…怕……怕被識破,所以才用艾草燻了一遍,將血腥味掩蓋住,我們真的沒有往裡摻藥……”
楊元亨腦中像是斷了一根弦,“難道另有其人?”
這小小的驛站裡竟然還藏了另外一波人,那些人也準備對太子殿下動手。
楊元亨心道不好,正要上樓去告訴殿下,但還沒走兩步,就暈死過去了,那幾個土匪也暈了。
上房內,溫懷寧靠在亓官淵懷中,難耐地張開嘴,“水……水……”
亓官淵坐在床邊,半抱著太子說:“殿下,您已經喝了五杯水,不能再喝了。”
溫懷寧反複舔舐唇瓣,加上他眼神迷離的樣子,該死的誘人。
亓官淵也跟著難受起來,之前他幫太子試毒時,吃了一口素包,雖然那點劑量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完全不足以影響他,但太子殿下此刻的模樣堪比毒藥,甚至比毒藥還要更加猛烈。
溫懷寧爬起來準備自己去倒水喝,亓官淵一把將他抱起來,摁在腿上,“殿下,別喝了,肚子都漲起來了。”
此時屋頂上傳來刀劍聲,亓官淵知道是錦衣衛在跟刺客過招,他沒有去管,把太子打橫抱起,“這裡危險,我帶您去別處。”
溫懷寧還有一點意識,揪著亓官淵的衣領說:“讓喜樂他們過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