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寧把馬鞭拋給亓官淵,走上馬車。
亓官淵沒有跟著太子上去,而是騎馬墜在後面,因為他需要獨自冷靜冷靜。
溫懷寧跑了一身的汗出來,身上黏糊糊的,只想趕快沐浴,便問:“離驛站還有多遠?”
安和翻出從上一個驛站拿的地圖看了看,“沒多遠了,天黑之前應該能到。”
他們的腳程稍微慢了點,天黑透了之後才抵達驛站。
喜樂先一步跳下馬車,抬頭時,無意間看到驛站的匾額,瞳孔一縮,發出尖叫:“啊!!!!”
安和趕緊走出馬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其他人也相繼走出馬車,亓官淵更是第一時間沖過來,推開喜樂,鑽進馬車裡,“殿下,您沒事吧?”
被推開的喜樂:“………”
溫懷寧好端端地坐在那,茫然問:“外面有什麼事?”
“您沒事就好。”亓官淵鑽出馬車,皺著眉問喜樂:“瞎叫什麼?”
喜樂抬起顫抖的手,指著驛站的匾額,“那上面有個人頭。”
亓官淵回頭望去,見那匾額上正中間掛著一個人血淋淋的頭,還在不停往下滴血。
亓官淵走上前,用劍將人頭戳下來。
那人頭落在地上滾了兩圈,喜樂安和嚇得躲在馬車後,嘴裡喊著:“殿下,這裡死人了,我們去別處住吧。”
喜樂安和忘了亓官淵可是比死人還可怕的存在,他們話音剛落,亓官淵就一腳將那人頭給踩爆了。
怕嚇到殿下,亓官淵便謊稱人頭是假的,說完就給踹開了,順帶把門也一併踹開了。
已經睡下的驛丞聽到聲響爬起來,帶著幾個驛卒前來迎接,“太子殿下……”
驛丞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太子殿下要去南昌府的訊息早就傳下來了,路上的驛站都知道這個訊息。
亓官淵執劍攔下欲要上前跪拜的驛丞,喝道:“知道是殿下駕臨,還不早早在門外迎接!”
那驛丞弓著腰說:“小的以為殿下得明日才能到,所以……”
亓官淵用拇指抵住劍柄,露出半截雪亮的劍刃問:“門口那個人頭是何意?”
驛丞回答道:“那是小人這裡的一個驛卒,犯了事,就給……嘿嘿,若是嚇到殿下了,小的賠罪。”
亓官淵的臉被劍刃映出寒光,冷聲道:“你賠罪得起嗎,驛卒犯了錯,你不交給官府,私自將人殺害,可是大罪,差點驚了殿下,更是死罪!”
驛丞跪下猛磕頭:“小的知錯,小的知錯。”
亓官淵收回劍刃,“去把太子殿下迎進來。”
“是是是……”驛丞慌忙去迎。
亓官淵則留在院中到處檢視,確保沒有其他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