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彬陽難得地有些焦躁,掐斷和師弟的通話之後,他久違地撥通了蘭綺的號碼,冰冷的女聲提示他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無論再撥多少次,都只能聽到同樣的聲音。
顧彬陽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猶豫片刻後,他給姜蔚去了個電話,姜蔚接得倒是快,像是一直守在手機旁邊似的。
“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找我嗎?”
他的聲音太輕松,顧彬陽想著如果蘭綺失蹤,姜蔚應該不會這麼冷靜,心裡稍微安心了一些:
“沒什麼事。就是聽說於氏資金情況不太好。但我們實驗室要購置的儀器已經下了單,尾款這一兩天就要付,我也沒想催,但確實有些急。畢竟這是合同裡寫好的。”
“你都快出國了,怎麼還管這些事啊?”姜蔚說:“公司的資金情況確實不好,哥哥經手這個專案的時候,簽了很多合同,其中好幾個都出了問題,對方向我們索賠一大筆違約金,公司遭遇了巨大的損失,直接導致資金鏈斷裂。於叔叔這幾天也為這件事發愁呢。”
好幾個合同都出現了問題,這種事未免太蹊蹺。
顧彬陽脫口而出:“那蘭綺現在在哪?”
姜蔚的語氣忽然變得森冷,像是顧彬陽的話觸到了他的什麼逆鱗:“我哪知道他在哪,你們問我幹什麼?問姚欽才對吧,是他把哥哥帶走的,還沒收了他的所有通訊裝置,我也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
此時的郊區小樓裡,蘭綺正手腳發軟地躺在床上,四肢都被拉開,一絲不掛。
姚欽趴在他的身上,不停親吻他的臉頰、頸側,蘭綺累得連哭都哭不出聲了,只是一個勁地默默流淚,眼角剛濕潤一些,就被姚欽用柔軟的手帕拭淨了。
“別哭了,眼睛都腫了。”
蘭綺趁機求饒:“那你把我後面那個東西拿出來好不好,它一直在振動,真的好難受。還有鎖著我的鏈子,能不能也給解開呀,我真的不跑,我願意留在你身邊的。只是總這樣躺著,我都快忘記怎麼走路了……”
“不行。”
“姚欽哥哥,你就疼疼我吧。我求你了。”
姚欽還是很無情地拒絕了他:“不行。”
蘭綺忽然狠狠咬了一口姚欽的肩膀,尖利的牙齒刺進肌膚裡,殷紅的血流出來,姚欽卻恍若未覺,只是細心地替蘭綺擦去了唇邊的血跡。
“這幾天還沒咬夠嗎?”
姚欽的肩上已經都是密密麻麻的牙印,結痂的是之前要的,新鮮的、還帶著血的傷口,都是蘭綺剛咬的。姚欽能從蘭綺咬他的力道察覺出來,蘭綺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估計再關上他兩天,蘭綺就會徹底崩潰。
“咬我可以。”姚欽說:“但你記住,不許咬別人。”
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也這麼有佔有慾嗎?
蘭綺譏諷地笑了一聲,他現在終於開始後悔,高中的時候,真不該圖一時的好玩招惹了姚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