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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彬陽正在切水果,門鈴被按響了。
他本就在走神,被門鈴聲一驚,手就歪了一下,刀直接切到了手指。
幸好及時收住,沒切出太深的口子,只留了一些血。
顧彬陽忽然有一種預感,覺得門外肯定是蘭綺,他不太想見到他,故意磨蹭了一會兒,開啟水龍頭,把傷口在水下沖了沖。殷紅的血液被稀釋了,變成了淺紅色。
旁邊的手機亮了一下,又是陌生號碼給他發的資訊,他知道是蘭綺。
蘭綺說:“我知道你在家,趕緊開門,你這個變態。”
變態?為什麼要罵他是變態?就因為他在他家樓上買了房嗎?
時隔多日,顧彬陽第一次回了他資訊:“既然覺得我是變態,為什麼還要見我?”
蘭綺確信了他在家,又按了幾下門鈴,一聲一聲催促。
顧彬陽又等了幾分鐘,才給蘭綺開門,見到姜蔚也在,他的臉色更冷淡了幾分。
蘭綺本來有很多重要的話要問。可他一眼就看到了顧彬陽手上的傷,那些早就在獨自裡醞釀好的話,轉眼就變成了:“你怎麼受傷了?”
顧彬陽說:“切水果不小心切到手了。”
他把門拉開,轉身走進屋裡,身形顯得清瘦許多,襯衫下的肩胛骨微微凸起,如同振翅欲飛的蝶。
“進來吧。”他說。
蘭綺在沙發上坐下,四下看了一圈,像是在尋找什麼,但沒找到。
他終於有些滿意,收回了視線,姜蔚附在他耳邊,如同說情話一般:“哥哥在找什麼呢?”
“我在找他有沒有藏野男人。”蘭綺對顧彬陽笑了一下,他笑的時候總是很清純,美好得不可思議。“看來沒有呢,也沒有和別人同居留下的痕跡。”
顧彬陽說:“我跟方奕還沒有到那一步。”
雖然知道顧彬陽是在嘴硬,故意氣他,但蘭綺還是被他這種拙劣的方式激怒了。
但他很快就恢複了理智,順著他的話反諷:“是嗎?看來你們感情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好啊。”
蘭綺從茶幾下抽出醫藥箱,坐到顧彬陽旁邊,開始給他的傷口消毒,顧彬陽好像沒有感覺一樣,一聲不吭,只眉眼間流露出疲倦之色。
他看著蘭綺把他的手指纏上了一個創可貼,正要開口道謝,蘭綺就直起身體,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顧彬陽只平靜地擦了擦嘴,沒做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