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應該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吧。
顧彬陽拿出手機,方奕瞭然:“打給蘭綺?”
“嗯。”
方奕道:“其實我不太明白,你們現在算是在交往嗎?”
“不是,他在吊著我。”顧彬陽想盡力和方奕描繪出他們的關系。但無論怎麼說,方奕想必都無法理解:“他知道我還在喜歡他,所以讓我等他,但他現在的男朋友另有其人。”
方奕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半晌才問:“你今天的藥吃了嗎?”
方奕是顧彬陽心理醫生的助理,最開始顧彬陽來的時候,並不願意敞開心扉。
支付高昂的費用,面對資歷豐富的心理醫生,他卻只是沉默。
後來他無意看到方奕,卻願意和方奕聊一聊。
“你的眼睛很幹淨,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他說。
後來他開始傾訴,把和蘭綺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方奕,方奕開解他,並且在顧彬陽精神狀態越來越糟糕的時候,勸他開始吃藥。
他們慢慢熟悉了起來,現在已經是很好的朋友。
方奕從未見過蘭綺,但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可以讓這麼優秀的顧彬陽為他失魂落魄至此。
蘭綺被於舒鶴扛在肩上,從車庫出來後還被人悄悄問,需不需要幫忙報警。
於舒鶴冷著臉說:“他是我哥哥。”
原來是兄弟兩個鬧著玩,路人識趣地走開了,蘭綺錘著於舒鶴的肩膀,抱怨道:
“我腰被硌得好疼,你能不能快點放我下來。別玩這種土匪搶壓寨夫人的過家家遊戲了,你真幼稚。”
於舒鶴一言不發,到電梯裡才把蘭綺放下,電梯到了,又把他推進家門。
他看起來很不高興,按著蘭綺就開始親,蘭綺不輕不重地扇了他一耳光:“不許親我。”
“裝什麼貞潔烈女,不知道被我幹過多少次了,親一下怎麼了?”
於舒鶴攥住蘭綺打他的手,聲音森寒:“你昨天親姜蔚不是親得很熱情嗎?我都以為有人拿膠水把你們兩個的嘴黏在一起了!”
“你吃醋了?”
“吃醋個屁。”於舒鶴說:“我就是不明白,姜蔚哪點比我好,他幾把有我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