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就能睡我了嗎?你當我那麼廉價的啊,顧彬陽出手可比你大方多了。”
“那你想怎麼樣?”
“還沒想好,先把車提來再說吧。還有,接下來一段時間你要記得隨叫隨到伺候我,現在就有一件事要你辦,我那裡很疼,估計是出血了,待會兒我給你發定位,你開車帶我去醫院看看。”
“今天沒空,你自己去。”
“什麼事比哥哥還重要啊?”
“說了沒空,我女朋友今天過生日。你自己不能去醫院嗎?怎麼比女的還矯情。”
“好呀,你不來,我這就給爸爸打電話,他的小兒子把大兒子給上了,你說他會不會氣出心髒病?到時候……”
“蘭綺,你真是賤。”
“那你來不來嘛。”
於舒鶴把電話掛了,幾分鐘後,在微信上給他發了兩個字:“定位。”
蘭綺把定位發了過去,開始想怎麼和顧彬陽解釋。
其實顧彬陽對他挺好的,長相家世性格都沒得挑。而且愛他愛得死心塌地,看不得他哭,只要他態度懇切一點,顧彬陽肯定會原諒他,根本不至於走到分手那步。
下床的時候,股間的疼痛讓蘭綺狠狠皺了皺眉頭,他趴在床邊緩了很久,才能重新站起來,扶著牆艱難地往浴室走。
該死的於舒鶴,原來真是個處男,什麼都不懂,把他弄得疼死了。
推開浴室的門,蘭綺瞬間停下了腳步,水杏般的眼睛微微睜大,震驚地看著在洗手臺前洗臉的顧彬陽。
“你一直在?”
“對,我都聽到了,不就是你向於舒鶴要嫖資嗎?”
顧彬陽拿過毛巾擦臉,臉上看起來沒什麼表情,蘭綺知道這次一切都完了,顧彬陽是那種從小到大都沒說過髒話、沒發過脾氣的男孩子,涵養極好,這次能說出「嫖資」兩個字,估計是真的很生氣。
既然無法挽回,蘭綺幹脆挑明瞭說:“好吧,我不是好人,之前在你面前都是裝的,我才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的白蓮花。你現在要分手嗎?”
“不然呢?”
顧彬陽居然看起來很平靜,倒讓蘭綺有些意外。
蘭綺沉默了一會兒,說:“對不起。”
“還假惺惺的幹什麼?你也不是真的想道歉吧。”
蘭綺看見顧彬陽的手在身側攥了起來,他還以為顧彬陽要動手,下意識往旁邊讓了讓,顧彬陽卻只是看了他一眼,眼角微紅,他強裝的從容鎮定瞬間露出了端倪,不知為何,蘭綺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顧彬陽卻推開他,徑直走出了浴室。
顧彬陽走了很久,蘭綺還久久回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