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單的幾句家常,已經沒有了前幾個月哭的撕心裂肺的絕望。
平靜之中好似又有些割裂,傷痛沉澱。
外面驟然熱鬧起來。
“這是怎麼了?”
“我想起來了,你記得前段時間,他們那些工匠計劃著給陛下修一座像來著嗎?”
他們這些平民老百姓,原本也沒想過這種事情,一直到容兮南巡,他們真正見到了陛下,那給他們撐起一片天的身影忽的有了面容。
在容兮離開之後,很快,這個專案就定了下來。
算起來都已經幾個月了,不是什麼那種半山高的佛像,就是他們見到陛下的第一面,倒也不是太麻煩。
“走了,咱也去看看,也去拜一拜。”
——
在豐饒城的最中心,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
這群工匠只是向著上面詢問了可不可以,能讓陛下得到民心,得到百姓自發的擁戴,這自然是好事,只要中間稽核進行的嚴格一些,倒也沒什麼,還能讓陛下看見豐饒城百姓的一片心意,得到了準確答案之後,他們就很快動工。
都是一些技藝熟練的老工匠,此刻都湊在一起,看著被蒙著一層布的雕像,一個兩個忍不住帶出些笑意來。
在這場瘟疫下,豐饒城的人大部分都失去了親人。
絕望之中,只有城外源源不斷運進來的糧草藥材,還有在城外駐守每日詢問情況的將士能給他們些許的心理安慰。
而現在他們終於撐過來了,心中自然感激惦念著。
在老百姓的心目之中,也沒有什麼事情比修建人身像更能表達自己的信仰的了。
就像是大晉的古賢區,他們相似卻又不完全相同。
古賢區原本就是富庶的地方,那場瘟疫來襲,對於他們打擊也很致命,卻也不至於等到瘟疫結束,像是豐饒城的百姓一樣,近乎一無所有。
豐饒城的百姓在仁平的統治下,本身就沒有什麼家當。
所以修建的雕像,沒有古賢區給他們長公主修建的那般好,但就像是平永送給官員的花,那乾硬的窩頭。
已經是他們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
遮掩的布被掀開。
雕像的樣子出現,旁邊是馬車,容兮站在馬車之上,身上的龍袍用金銀勾勒,淡漠威嚴,站在馬車旁邊的就是隨著容兮一同的樓星散。
也是最開始下令將軍隊裡面的糧食運進城中的人。
周圍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看著那高大的雕像。
而旁邊由官府一直操辦的什麼事項也在這個時候拉開了遮掩的布。
那是立在容兮雕像後面,在豐饒城靠近後城門的那一側,一排如同書卷一般的石板陣。
製作的精緻,一路延伸,將豐饒後城門幾乎整個包圍住。
所有人都有些茫然的看過去,有人好奇的走過去。
此刻,豐饒的父母官站在那碑文之前。
“父老鄉親們,前段時間,我們豐饒經歷了很苦難的事情,也不得已,將很多親人的屍骨處理乾淨,沒有辦法讓他們回家。”
所有人頓住,有人已經看清楚那些石碑上刻著的字。
“這——這個不是?”
“只是在屍體焚燒之前,我們也都一一統計了姓名,包括後續人員統計,也都統計了在這次瘟疫之中喪生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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