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心裡還能舒服些。”
而不是因為這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理由,就連什麼時候生病,都是未知數,可能還沒有緣由。
“不是怕,但也是怕。”
樓星散抬眼,眼圈泛紅,看起來更像是從哪裡爬出來的兇獸。
“臣此刻心中對先帝不太尊敬,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臣怕陛下責罰。”
容兮哼了聲,重新閉上眼睛。
熱度已經襲上來。
而拉著她這隻手的溫度,很舒服——
容兮再次睜眼,就看樓星散僵著身子,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好似想要往她的額頭上放,想要試一試她額頭的溫度。
傻狗。
容兮開口。
“滾上來。”
——
樓星散:……?
滾上來?
滾上哪裡?
他的腦子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動作卻比腦子更快一步。
翻身上了塌,將容兮給抱在懷中。
“果然是——狗膽包天。”
容兮笑出聲來。
這傢伙一門心思爬龍床,被罵了,也要湊上來,想盡辦法的湊上來,別人哪裡能有這個膽子。
他表情分明還是懵的,人就已經上來了。
平時容兮一笑,總跟著傻樂呵的人此刻沒跟著笑。
眼神黑沉沉的,盯著容兮。
還有更狗膽包天的。
“容兮。”
敢直呼帝皇威名。
容兮倒是沒計較,抬了抬眼皮。
“聽說建堰的桂花開的最好,平永給您建了雕像,豐饒的百姓期待再見到您,對您能到豐饒巡遊翹首以待,所以——”
他一字一句。
“好起來。”
在這個位置上穩穩當當,他做她座下犬,做她手中劍。
容兮看著他,伸手拉住了他的髮絲,拽了拽。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