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已經開口,“起身罷,朕有些倦了,樓卿且去處理自己的事情,既然要做朕手中的刀刃,朕需要的是全部的忠誠,朕只說這一遍。”
不夠銳利的刀,她若是喜歡可以收藏在自己的私庫裡。
但是心有不忠的刀,就算是再有用,往後她也不樂意多看幾眼。
樓星散沉下眸子,已經站起身來,卻沒走,而是靠近。
一步一步的逼近。
容兮坐在椅子上,明明矮著他不少,氣勢卻一點沒輸,掀了掀唇角,“還有事?”
“陛下,是誰在您耳朵邊說臣的壞話了是麼?”
他已經走到了容兮的跟前。
之前急匆匆的進宮來見容兮,除了容兮的態度有些奇怪,還有就是他已經許久沒見到她了,只要是一想到她,就根本剋制不住自己,完全冷靜不下來,要見到之後才行。
來的匆匆忙忙,進來沒敢靠的太近也是因為他身上還帶著戰場的血氣。
他的小漂亮可敏感了,這一點臭味都可能燻著他。
但此刻他表面看著沒什麼變化,實際已經被氣瘋了。
誰在這段時間裡,質疑他對陛下的赤膽忠心了?!
到底是誰?
還讓容兮信了三分?!
艹踏馬的——
樓星散倏而壓過來。
抬手,一隻手搭在了龍椅一側。
垂著眼眸,眼底黑沉沉蘊著冷意。
“陛下,臣對您是什麼心思,您不是知道?而臣對您的忠心,一點都不必心悅要少。”
他看著容兮的粉唇。
舌尖舔了舔唇角。
“您還招了婓鈞御前侍奉。”
這瘋狗眼睛都紅了。
瘋的紅了。
指節屈起,壓在龍椅上越發用力。
“他有什麼好的?”
小白臉一個。
唯一就是年輕他幾歲。
能耐樣子都不如他,若是容兮喜歡這樣的,他在不出門,捂上一兩個冬天,他也可以。
“樓安之,你靠的太近了,你知道嗎?”
容兮從書桌上拿起一隻筆,抬手戳在了他的下巴處,警告的開口。
除了警告,眼底就沒有什麼其他的神情了。
樓星散終於忍不住了。
低頭腦袋蹭上來,閉著眼,“您不能仗著臣好欺負,就這麼總是欺負臣。”
“您能給臣說一說,本來好好的,這到底是怎麼了嗎?”
他軟下聲音來,嗓音微啞,受了委屈。
瘋狗受了委屈,在妥協。
容兮頓了片刻,抬手,抬起他的下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