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總坐著倚著,還有不少的摺子要看,宮內也有專門負責給容兮按摩穴位的。
容兮這身子太弱,見不得風,受不了涼,常坐久了也受不了。
聽見樓星散這麼說,容兮倒是饒有興致的抬眼,對著他勾了勾手指。
“過來。”
容兮的姿態有些懶散,另一隻手中還捏著摺子。
看的樓星散心中猛跳,面上還不露聲色,已經抬腳走過去。
“按。”
容兮乾淨利落的開口,一邊批著摺子,一邊讓樓星散動手。
樓星散失笑。
可真是個黑心小漂亮。
你沒什麼用處的時候連搭理你都懶得搭理你,現在有用了,叫過來,一點客套都不給的。
不過沒關係。
爺也喜歡。
他大掌落在容兮的肩膀,微微用力。
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氣,怕把容兮給傷著了。
手掌下的肩膀單薄瘦弱。
面板白的要命,從樓星散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見容兮臉上細軟的絨毛,還有那又長又翹的睫毛垂著,掩下的目光投進奏摺裡。
身上到處都白——
樓星散指尖不自覺的往前了兩分,試圖按一些比較敏感但也舒服的穴位。
不過指尖才剛剛移過去,他的手就被猛地敲打了一下。
容兮此刻奏摺已經放在了桌上,另一隻手上捏著毛筆,察覺到他的動作,抬手,筆桿一下子敲在他的手腕上。
“不要亂碰。”
樓星散被敲了一個正著,一下子縮回去,輕輕的嘶了一聲。
他規規矩矩的又收回手去,按容兮的肩膀處。
一邊按著,一邊低頭看過去,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他跟在容兮身邊這麼長時間,覺得對容兮還是瞭解的。
她脾氣不怎麼好,行事利落乾脆,誰惹了她,她下手也快準狠。
就像是衛傑,像是國師,再像是現在的餘家。
哪一個不是能夠牽動一朝的事情,她最後解決的像是一個一個的小案子,就連國師鬱肖都沒有翻起風浪,就被容兮給按死了。
還全面的取締了大魏的願心流教信仰。
但對於能讓自己身上舒服,她也不像其他帝皇那般。
躺著倚著,不上早朝,將他當成冰盆,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