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也不消停,不過——身上熱的很?
容兮抬腳走到他跟前,抬手,一摸他的頸脖。
上面覆著一層薄薄的汗,周圍的體溫也高,對於常人來說都有些不正常,更不用說對這個本來體溫就低,常年寒症的傢伙了。
是由傷勢引發的發熱?
容兮收回手,招人叫太醫,抬眼看他。
“樓安之。”
這瘋狗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不用叫太醫,只是洗澡的時候不小心見了水,傷口有點不好,但已經無礙了,總不能耽擱了陛下的事——”
他戰場上受的傷多了。
這的確不叫事。
他的領子就被揪住了,被容兮用力往下拉。
“朕這大半年整頓大魏,為的就是讓朝堂棟樑能安穩辦事,樓安之,你的想法最好給朕改一改。”
卸磨殺驢這種事情,容兮不會做。
所以這頭上趕著做事的‘病驢’,還是滾回他的榮安王府好好休息好了再來。
樓星散聞言不再反對容兮找太醫的命令,垂眸。
“您的手都被臣弄溼了。”
他看著容兮拉著自己領口的手,語氣略有壓抑。
仔細聽來,他嗓音還有那種生病了的沙啞。
“臣給您擦乾淨。”
還惦記著這種事情。
簡直賊心不改。
容兮又想要踹他了。
只笑了一聲。
“看來樓卿上一次恢復的不錯。”
樓安之只覺胯下一涼,乖乖站直了身子,什麼話都不說了。
恩,不得寸進尺。
更何況——他也沒做什麼不是嗎?
做的都是一個臣子的本分!
樓星散的傷勢倒真的沒有那麼嚴重,只不過還是不能沾水。
再開些藥塗了喝了,就能將這熱度給壓下去了。
看著趴在自己軟榻上,黑髮散落,汗津津有些狼狽的瘋狗。
容兮已經洗了手,也不想再碰一手的汗。
“給他將那些卷宗拿來。”
不是進來找事情做嗎?
喏,做去。
樓星散看著容兮往外面走。
“陛下,您做什麼去?”
他撐起身,看容兮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樓卿且在這裡看吧,朕去休息。”
說吧走沒了影。
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