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慢慢回神。
這麼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
沙啞的都沒有實聲的嗓音又響起來。
“把朕當小孩哄了?”
看來意識還是挺清醒的。
樓星散頓了一下,心中想著。
看來書上所謂的生病之後脾氣會變得像小孩子,得好好哄著,也不能全信。
至少他眼前這個,就不這樣。
“哪敢呢,這不是怕吵著陛下。”
他賣著乖。
看著容兮按了按額角,“樓安之……”
那低啞的聲音叫起他的名字來也低低啞啞的。
“事情都辦好了?”
“是,原平侯已除,罪臣鬱肖已經抓住,由斐親王容狄親自押送回長恆。”
容兮低聲應了一聲。
樓星散從旁邊端了粥碗過來,舀了一勺。
還沒有往容兮唇邊遞,容兮的眉頭就瞬間又皺起來。
“拿開,朕現在不想喝。”
“您得喝幾口。”
“喝了會吐,等睡醒一覺,就會好多了。”
容兮輕聲開口,低聲說著。
因為周圍體溫太高了,但她又不能接觸像是冰盆那種直接刺骨的寒意。
要把握一個比較合適的溫度,就實在太難把握。
一個把握不好,可能會導致容兮的病情加重。
御醫也不敢隨意動手。
只能說別碰冰盆一類太涼的東西,等身子自然而然的好起來,也不會太傷及根本。
但樓星散不一樣。
這人身上常年就一個溫度。
像是一塊暖玉。
入手是溫暖的,但是能夠明顯的感受到比自己的體溫要低。
容兮不自覺的往樓星散這邊靠了靠,覺得好似舒服了幾分。
那勺粥就已經送到了容兮的唇邊。
容兮抬眼,眼底略有幾分不滿。
少年帝皇威嚴極深,只要容兮這麼看人,其他人哪裡還敢再這麼往上湊。
也就樓星散敢,樓星散不僅敢,他這麼做之後還捱過打,捱打捱得都習慣了。
樓星散的手動都不動一下,穩穩的停在容兮的唇邊,就闞澤容兮,等著容兮將他勺子上的粥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