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做生意嘛,相當會看別人的眼色。
雖然不認識樓星散,但是讓政務參事家小少爺衛繼仁親自帶著過來的人,也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家。
那小夥計略一思索,立馬笑開,“最近掌櫃的新到了一批新鮮玩意,名叫火翡,溫潤泛紅,那顏色漂亮極了,您要是想看看,不如上二樓雅座,小的給您送上去?”
樓星散想象了一下,容兮白皙的大拇指上套上一個泛紅扳指的樣子——總不至於像現在那樣,本來就瘦,又嬌小,那翠綠戒指一襯,還格外蒼白。
樓星散滿意了,微微點頭,跟衛繼仁轉身上了二樓。
有另外的夥計上了茶點,衛繼仁兩口一個,吃了幾個綠豆糕,才看向樓星散,有些好笑。
“你又不樂意戴那些東西,樓老也不喜歡戴扳指,更別說是這種稀奇顏色了,無端的怎麼還想起來要扳指了?”
樓星散收攏著袖口散漫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側頭看他一眼,一副你管我的樣子。
得,他反正是管不了這混小子。
在戰場上,要不是這人職位最高,他都能給你來個戰場抗命。
沒真正跟他打交道的會怕他,真正跟他打交道的不讓他喜歡的會更怕他,倒不是說他氣勢多麼可怕,主要是這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你,你根本想不到他在想什麼。
而且做出來的事情往往又瘋又野,不服管教。
說著衛繼仁還有點感慨。
都幾載過去了,他已經習慣了官場的規則,也就樓星散這廝,一如既往他少年時期的張揚跋扈。
“不過樓安之,我怎麼聽說了不少傳言?他們都說你樓安之成了保皇派?”
衛繼仁端著茶杯笑看著他,對此抱有非常強不信任的態度。
平時這人也沒少說那小皇帝的壞話,雖然這段時間跟在小皇帝的身邊,但衛繼仁也不覺得這人還真能聽話了。
上一次拉著他去釣曄池裡面的墨魚才過去了多久。
“老子是保皇派啊。”
樓星散聽見這話看過來一眼,一臉莫名,好似他說了什麼奇怪的傻話。
這顆忠誠之心如假包換你懂不懂?
“噗——咳咳咳咳。”
衛繼仁一口茶水就差點噴出去,還好想到了對面人是誰,要是噴出去,估計這壺立馬能扣到他腦袋上,又勉強嚥回去,將自己嗆咳的不行。
開什麼玩笑呢,你樓星散是正兒八經的保皇派?
你就差在你腦門上貼個紙條,跟別人說你喜歡跟小皇帝對著幹了。
想到上一次衛繼仁就心有餘悸,也幸好聖上沒想著他,但也讓他提心吊膽了好幾日。
“你又在想什麼壞主意,我告訴你樓安之,你有什麼壞心思可別再拉著我,小臣這心臟受不了。”
衛繼仁語氣誇張的開口。
“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