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今天陛下不才剛剛回來?
不好好休息,無緣無故的跑到政務堂來做什麼?
其他大人也懵,但反應都快,一個個放下筆出去迎接。
婓鈞也撂下筆,跟廉文一同起身。
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的狀元郎花廂皺著眉頭,更遲一步才站起來。
一行人急急忙忙走到政務堂門口行禮。
婓鈞垂著腦袋,思索著陛下的來意。
他對這位陛下也真沒什麼好印象,就殿試的時候見了一面,感覺就跟傳言之中差不多,金尊玉貴,但脾氣不好。
不過也無所謂了,他這個探花,上面有花廂頂著,還有廉文,花廂傲骨,廉文老實,他就是個中不溜的,也沒什麼追求,來混混日子而已,就算陛下脾氣再怎麼不好,他肯定也湊不到陛下跟前去的!
那頭,來人已經踩著天邊落下的金光進了院內,身後跟著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還有侍衛宮女。
政務堂總則看著來人愣了一下,先行行禮。
“叩見陛下,榮安王。”
有了總則的話,一群人緊隨其後行禮,同時心中訝異。
榮安王?
樓星散?
不是說樓星散跟帝皇向來不對付嗎?怎麼還一同來到政務堂了呢?
“眾卿平身吧。”
屬於少年的聲音響起來,倒是出乎意外的溫和,“朕此次來只是隨便看看,不必緊張。”
“陛下里面請。”政務堂的總則心裡也有疑惑,但還是連忙躬身讓開位置。
婓鈞也就是趁著這個時候抬眼悄悄看了一眼帝皇。
當時殿內巍峨肅穆,語氣隱約不耐是他見到帝皇時候的第一眼。
天光溫和柔軟,樹梢枝頭袖口處,那笑意清淺。
這是婓鈞看見容兮的第二眼。
截然不同。
容兮抬腳進了門。
樓星散有些散漫的左右打量了一圈,眉頭稍稍皺起來。
這政務堂裡面,怎麼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