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現在發生了什麼奇妙變化,眾人對容兮產生了什麼看法。
等將這些流民處理好,衛傑一派一個個被拔起,朝堂上眾臣老實安穩不敢作妖。
容兮口袋裡的錢也算充盈起來。
她在大晉的時候就沒關注過自己能有什麼好名聲,到了大魏,直接一步登頂,本就頂著暴君稱號,她乾脆破罐子破摔。
暴君就做暴君事,管她什麼好名聲的,能當飯吃?能充盈國庫?能讓天上下雨?
恩?都不能?
那她要這好名聲有個屁用!
所以要有什麼安排,都得跟著她來。
誰要是不樂意。
她就給人暴君三連——不行,滾蛋,聽我的。
爽是真的爽,但總有這種越挫越勇的。
例如被她當成‘冰盆’放在旁邊的樓星散。
也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毛病,整天纏著她,就想讓她將之前的話再說一遍。
樓星散是個又倔又瘋的,容兮實在也不逞多讓,他非讓她說,她還非不說。
眼看著行宮內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即將入秋,是準備回國都長恆的時候了,最後宴請百官的宴會,就在九重殿前。
容兮身上穿著黑色龍袍,金色的繡線遊走黑色絲綢之上。
那極深的顏色襯的容兮膚色更白,頭上的冠冕墜著黃金製成的垂墜,眼瞳深邃幽暗,想事情的時候總是密不透光的瑰麗。
年紀雖小,卻帶著無上威嚴。
樓星散就是這個時候進門來的。
容兮平日在行宮懶散,穿的都是繡著龍紋的常服,這樣正兒八經穿著龍袍的樣子,樓星散真許久沒見過了。
那一身的氣勢,好似周圍空氣都壓抑幾分。
聽見聲音抬眼看過來的時候,長睫似乎都墜著黃金的淺光。
更讓人意識到,眼前站著的這個,是大魏的天,是大魏的主。
而這大魏的君主就站在自己的跟前,個子都還沒到自己的下巴高,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認知也讓樓星散那顆心怦怦直跳。
他尖牙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懊惱皺了下眉,不知道自己這幾天到底怎麼了。
總在容兮身上移不開視線。
其實不僅僅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