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人,總共擒獲一百三十二人,名單都已經在這裡了,您過目吧。”
“這麼多人,都在這裡嗎?”呂斯回神,接過名單,揚了揚眉頭。
“裡面的院子還關了些,他們有計劃,但行動鬆散,都是男人,大概是臨時聚起來的,您別跟他們計較,一個個粗鄙之人,嘴臭的很。”
“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嘴臭我也就罷了,還罵陛下,偏袒衛大人,這一群人腦子有毛病?”
呂斯合上名單冊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有點犀利的呵笑一聲,看起來年輕,但壓迫感挺強。
“你才沒腦子呢,朝廷的狗官還覺得自己……”
“放肆!”
旁邊跟著呂斯的禁衛刷的一下將腰間大刀抽出,厲喝一聲,“爾等可知道在你們眼前的這位大人是誰?這是監察院副院呂斯大人,曾與刑部多次斷案,不知道為你們討回了多少清白。”
呂斯?
剛剛喊話的那人一下子瑟縮,看著呂大人那張面容清秀的小白臉,汗珠子冒出來。
監察院協助各部運作,以及非官吏的相關人員調動,呂斯的名聲在民間頗有威望,有人叫他青天大老爺,也有人稱呼他為活閻王。
這人不通情理,只講律法,對於什麼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他選擇去跟刑部對接,也不過因為自己享受那種破案成功的快感。
這種人,對於原本的普通老百姓來說,是可以在歌謠裡面稱讚的,但出現在面前就不必了。
“兄弟們!那狗皇帝必然是要對我們嚴加拷打!最後虐殺我們,我們一定要有骨氣,不對這狗皇帝屈服!”
“所以說我不喜歡接手這麼多人。”
呂斯讓禁衛去開門,低聲嘟囔著,準備一個個點名讓他們出來。
“慫包湊一堆,還就愛挑釁。”
剛剛扔個石頭都給嚇回去了,要真問些什麼,估計都用不著他的手段就全招了。
院裡有人氣急敗壞,依舊要破口大罵。
但形勢不由人,看著禁衛那張煞氣十足的臉,還有鋥亮反光的大刀——剛出口的幾個字,又硬是給憋了回去。
然後小雞崽一樣,被呂斯點著名字,一個個拷上手銬往外走。
坐上囚車,這群流民虛張聲勢的罵聲已經沒有了,變成了惶惶不安。
“咱,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俺見過這車子,好,好像是壓去問斬的。”
問斬?!
這話一出,好幾個八尺高的男兒軟倒在地。
呂斯將名單揣在懷裡,騎上馬,行至車旁,督了他們一眼。
這是個記仇的主,早就知道了他們要被壓去哪裡,要去做什麼,但就是不說。
罵?
再罵呀!
罵的大聲點!
呂斯輕哼,“壓著他們去吧,我去找陛下述職。”
這句意味不明的話瞬間讓囚車內膽子小些的傳來幾聲嗚咽,禁衛哭笑不得的看著呂斯。
您這也太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