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還挺委屈。
容兮拍著他的手忽的用力,一個巧勁,樓星散一瞬間都沒弄清楚容兮做了什麼,小皇帝已經掰開他的手,身子滑下去。
她輕巧落地了,反而把他晃了一下,還以為要給她摔著。
容兮倒是一點沒有女孩子被一個陌生異性舉抱起來的不適感,似笑非笑看著他,輕哂。
“樓卿若是連一隻小貂都處理不了,那朕要懷疑樓卿徒有虛名了。”
這就是一匹惡狼,還飢腸轆轆的盯梢,隔三差五的就要給她來上這麼一回。
不惹事能死是怎麼著?!
短短几天,容兮覺得自己一直在重複一件事情——收拾樓星散,讓這個瘋狗老實安分一點。
畢竟要到掌握大權,平息不安定因素,才能安安心心恢復身份治療體弱。
在那之前,容兮並不打算讓任何一個人知道她是女子。
她雖然誰也看不起,誰也不相信,同樣也從不對任何的意外事件掉以輕心。
自然要把這個極度不安定因素處理好了,讓他知道,什麼時候該伸爪子,什麼時候該在她腳下老老實實的趴著!
“把那貂兒給朕拎過來。”
那雪白的小貂還是幼崽,沒見過這麼多人,一逗就驚慌的到處逃竄,此刻正被葉錫元捏著後頸皮拎在手裡。
他一愣,看了一眼手裡要傷人的小貂,再看看容兮那一身白嫩皮肉,拎著那小東西搖頭,也是個愣的,實話實說。
“陛下,這小東西牙尖爪利了,傷了陛下就不好了。”
“陛下說了要,掰了尖牙,去了利爪也得送到陛下手裡不是?”
樓星散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惡狠狠的說這種話,黑眸沉沉,盯著那貂。
他混不吝瘋得很,此刻氣得慌,自然怎麼膈應人怎麼來。
那小貂被看的渾身顫抖,嗚嗚的害怕。
做個人吧!
容兮倒不知道想到什麼,笑了,“掰了尖牙去了利爪就能乖乖聽話了?”
“這等畜生沒了反抗的能力,不乖乖聽話,還能怎麼樣。”
“朕覺得也是。”
容兮笑了,讓葉錫元拎著那小貂送下去馴服,掃了一眼那邊驚慌認錯的臣子,又坐回了位置上,大馬金刀的拿起旁邊的水袋又喝了幾口。
白皙的脖頸只露出一小截,她抬手,指腹一蹭唇邊的水漬,笑著。
“一隻畜生,不必這麼緊張,眾愛卿坐吧,隨意些,徐海鴻,帶著樓卿去換身衣服。”
徐海鴻連忙應聲,為樓星散遞上巾帕。
“王爺,這邊請吧。”
樓星散擦了一把臉,怎會聽不出容兮的言外之意。
罵他畜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