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師尊，你好歹給我件衣服啊！
“啊！……師尊，你好歹給我件衣服啊！我他媽還……？”
話未說完，容玄就被楚禦一把扔到了床榻之上，那雙常年執劍的手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後背觸到錦被的瞬間，楚禦已經欺身壓來。緊緊擒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容玄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睫毛，那上面還沾著未化的霜雪。
楚禦的唇比想象中柔軟，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將他所有未出口的驚呼都堵了回去。
”唔......”酥麻感順著脊椎竄上來。容玄這才發現師尊的耳尖紅得滴血，呼吸也比平時急促許多。這個認知讓他心髒狂跳，原來高不可攀的明月，也會為他亂了氣息。
”師尊......”趁著換氣的間隙，容玄啞著嗓子喚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回答他的是落在頸間的咬痕。楚禦的牙齒磨過喉結，惹得他渾身戰慄。
”玄兒。”清冷的聲線此刻沙啞得不成樣子，”本座的......徒弟。”
床幔不知何時垂落，隔絕出一方天地。
容玄的手撫上楚禦腰封的一霎那，一個青綠色的荷包，映入眼簾，那是自己送給他的，楚禦一直帶在身上。這一認知，讓容玄的指尖發著抖，卻堅定地扯開結扣。
外袍散開的瞬間，容玄聞到熟悉的雪松冷香，和以往一樣，總是會帶給他無比安心和依賴。
”你會後悔嗎？”容玄突然停下動作，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明日醒來......”
楚禦捏住他的下巴。燭火在那雙總是淡漠的眼睛裡跳動，映出幾分罕見的執拗。
”本座從不做後悔的事。”
這句話成了最後的理智。容玄翻身將人壓進錦被，吻過那道精緻的鎖骨時，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悶哼。原來師尊的心裡很敏感，他在心裡記下這個發現，如同收集珍寶一般。
窗外風雪漸急，卻蓋不住幔帳內交錯的喘息。容玄在情動的間隙恍惚想到，這大概就是飛蛾撲火的感覺，明知會焚身，卻甘願沉淪。
天光未明，楚禦緩緩睜開眼。滿目溫柔地凝視著懷中正在熟睡的人，淩亂的發絲鋪了滿枕，唇上還帶著昨夜的紅腫。
楚禦抬起手，想再去觸碰一下那記憶中柔軟的唇，但指尖懸在半空，終究沒敢觸碰，怕驚醒這場他偷來的美夢。
這一切來的太快，快到讓楚禦的沒時間去思量。自從容玄經歷的第二層煉心，自己就一直心神不寧，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何容玄會怕自己殺了他，煉心境雖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但這樣一個讓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自己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與容玄在一起，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順理成章，又好似一切都預謀已久，而自己完全順應著本能在行事，甚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對容玄存有了這種心思。
是在這孩子在拜師時挑釁地說，要將自己送的“冰魄”劍拿去砍柴；還是在素雪峰時，冒著生命危險與自己肩並肩修補結界；更或者是在須臾幻境中，委委屈屈地說了一句“師尊，我想你了”，便讓自己拋下一切在幻境中陪伴他數十年，......。
而如今，對於這一切，自己並未感到後悔。相反，心中竟有一種隱隱的甜蜜滋生，好似自己就應該與容玄在一起，只是不知容玄，是否亦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