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沒事。”楚禦氣息微弱,勉強說道。
“看來我是來晚了,不是說好在青梅鎮會合的嗎?怎麼這般著急,不等我就來了……”“清冷的女聲裹挾著梅香襲來,容玄抬頭便見一位白衣女子踏劍而來,衣袂上繡著的紅梅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中竟栩栩如生。
楚禦強忍著不適打斷了沐青璃的話,不想讓容玄更加擔心,堅挺著說道:“無妨,只是許久未見,青璃仙尊別來無恙。”
“還無恙呢!我是無恙,但你好像有恙。”說著,沐青璃便走上前來,將手指搭在楚禦的脈搏上。
這時,容玄才仔細打量起沐青璃,一襲白色的羅裙,宛如一朵盛開在雪中的青蓮,肌膚勝雪,雙眸明亮如星,美得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讓人不住多看兩眼。
片刻後,沐青璃的指間泛起淡淡藍光,一股純淨的靈力緩緩進入的楚禦身體。“你靈力耗盡,又受了重傷,才虛弱至此,並無大礙。但此地不便久留,我先渡你些靈力,一會將傷口包紮一下,我便送你們回禦神宮修養。”
容玄聞言,才稍微放寬心,抬起頭看著沐青璃,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感激,也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情緒。但此刻,他更關心師尊的安危,至於其他,現在對他來講都是次要。
“有勞青璃仙尊。”楚禦疏離又不失禮貌地說道。
在沐青璃靈力的滋養下,楚禦臉色漸漸有了一絲血色,聲音也不似方才般無力。微微顫抖地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遞給容玄:“你來。”
容玄趕緊接過藥瓶,小心翼翼地扶著楚禦道:“好,您快坐下” 。
楚禦肩頭的衣衫被解開後,容玄瞬間紅了眼眶,白皙的後背上,幾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盡數綻開,最深處能清楚地看到森森白骨。在煞氣的腐蝕下,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發炎潰爛。
容玄藉著水囊沾濕了手帕,替楚禦擦拭掉背後的血汙。
尖刀淬火,將已經潰爛的腐肉輕輕去除。
刀尖接觸到皮肉的瞬間,楚禦痛的悶哼出聲,另一隻手不自覺的緊緊掐住受傷的那隻胳膊,彷彿這樣就能減少幾分疼痛。
容玄此刻也是被汗水浸透,目不轉睛的盯著刀刀尖,一下一下割去腐肉,聽道楚禦低聲的悶哼聲,知道師尊的努力壓抑隱忍,不自覺地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處理完腐肉,容玄趕緊將藥膏輕輕塗抹在傷口上,纏上綁帶。
一邊上藥,一邊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那群死鬼,總有一天我要把這一把火全燒了,讓它們在地下都沒臉見它們的祖宗十八代!……”
楚禦都有些沒眼看容玄那罵罵唧唧的樣子,要不是實在沒力氣,真想拿什麼堵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楚禦皺著眉,輕聲斥責:“莫要胡說。”說罷,轉頭望向沐青璃:“這是小徒容玄,性情頑劣,不當之處,還望海涵。”
“玄兒,過來,拜見青璃仙尊。”
容玄跟變臉似的,瞬間堆滿恭敬的笑容,對著沐青璃面前,恭敬地施了一禮:“拜見青璃仙尊,多謝您仗義援手。經常聽師尊提起您,今日一見,才知傳聞所言非虛,您果真是貌若天仙,心如菩提。”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沐青璃的反應,見她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笑意,便知道自己在師尊面前,誇她貌美心善這一招起了作用。
沐青璃被容玄誇得喜笑顏開,眼中滿是笑意,對著楚禦說道:“你這小徒弟,真是有意思,年紀輕輕就有了練氣後期的修為,天資的確不俗,又這麼會討喜,你是在哪尋這麼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