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我是勾語呀!”
勾語,我不認識啊,這麼想著,我還是回過了頭,就見那個男人正焦急的看著我。那種擔心的表情令我眼睛一熱,不知道為什麼,竟覺得有些傷心。
“阿然,我是勾語啊!”
我猛地坐起身,大口的喘著氣。
“蘊蘊?”
啪的一聲,亦按開了床頭燈,突然的光線讓我反射性的眯起了眼。
“蘊蘊,你怎麼了?”
我有些僵硬的看過去,亦的表情非常擔憂。是了,亦,我眼前的人是亦,絕對不會傷害我的亦。
長籲了口氣,我放鬆了下來:“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什麼樣的噩夢?”
“就是……沒什麼,我忘了。”
其實我並沒有忘,只是現在想來那不應該是噩夢。只是一個人對我說出他的名字,怎麼會是噩夢呢?而且,那個人叫的還不是我。但剛才我的確覺得很怕,非常怕。
亦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沒有事就好,要不要洗個澡?你一身是汗。”
“哦,好啊。”
反正現在也不覺得困了,洗個澡也好,省的一會兒覺得身上黏黏的。我本來想自己去浴室的,但亦也跟了進來,用他的話說是害怕我自己洗不幹淨,這真是&……!
於是可想而知我這個澡最後變成了什麼樣子,不過在洗完澡後,我驚喜的發現,外面一片白茫茫的,竟然下雪了!
“下雪了?真是下雪了!”
我跑到陽臺上,伸出手,冰涼的感覺告訴我不是看錯了。亦拿著被我又將我裹了回去。
“發什麼瘋,下雪有什麼稀罕的?真這麼喜歡咱們找時間去趟阿爾卑斯山好了,上面的雪保持了五千年!”
“亦,你真是掃興,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啊。而且現在還不到十二月就下雪了,這還不夠稀奇嗎?”
“有什麼好稀奇的,去年也是十一多份就下雪了。”
咦?去年也是嗎?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趟在床上,有記憶的看到雪都已經到快過年的時候。我還記得那天亦給我買了熱乎乎的炒栗子,並且用刀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喂給牙齒還沒多少力道的我。
恩,那天我還是第一次放風,雖然是坐著輪椅,而且全身被包的嚴嚴實實的,但卻是第一次離開病房,接觸外面的空氣。
那天還發生了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但我一直記得那天香甜的栗子和有點冰涼的風。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看到下雪才會這麼興奮吧。
“亦,我們去打雪杖好不好?”
“呃?”
“當然不是現在,等到明天白天咱們再去。”去年的冬天我就想在雪地裡面打滾了,但因為我這見鬼的身體,一直沒能辦到,不過今年應該問題不大吧。
“好吧,如果這些雪能一直下,而且明天還不化的話。”亦微微一笑,點頭同意,還沒等我來得及歡呼,他就刷的一聲拉上窗簾。
“現在,蘊蘊,你該老老實實的睡覺了。當然如果你睡不著,我們也可以做點別的事。”
……
“恩,我睡覺。”
非常遺憾的,雖然雪一直沒停,但最終還是打不成雪杖,因為雪不夠大,下到地上就化了,雖然有的地方能保留下來,但那薄薄的一層,別說打雪仗了,做冰花都嫌少。
我非常失望,亦為了安慰我說要帶我到法國或日本,不過我對這兩個國家都沒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