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我瞪著眼,她又道:“能讓我看一下邢先生過去的作品嗎?”
“是這樣的,因為一點意外,我過去的物品都被損壞了,所以……”
我這麼說大部分人都會想到火災、地震之類的事情吧,其實這個所謂的意外完全是人禍,而且是自家人幹的。我那些東西是被亦燒掉的,他說不能留著晦氣——不知從哪裡躥出個高人對他說我們過去的物品中有不吉利的東西,所以亦就把過去的東西都燒了,連房子都用大鎖封了起來。
那位高人最好不要再出現,否則我一定將他踹出去,這種高人絕對是百貨商場的僱傭兵!
“這樣啊,那可以請邢先生現在畫一副嗎?簡單點就好。知道邢先生的程度,我才好知道要從什麼地方進行輔導。”
終於是個不令人尷尬的問題了,我把她帶到二樓的畫室。當然這個房間也是才佈置出來的,本來只是無用的客房。
“這是邢先生的畫室?”
李小姐滿臉震驚,我點點頭,很是不好意思。我知道,這個畫室實在有點太誇張了。
畫室的一面是一整牆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對面的大海。一堵牆是淺綠色的,用的據說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材料,可以在上面隨意塗抹,然後用布擦擦就會掉了。
另一面牆是一排櫃子,裡面放著各種用具。從各種型號的油畫筆、水粉畫筆、小毛刷到狼毫畫筆、工藝彩繪筆等等應有盡有,還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也不知做什麼用的東西。好在櫃子夠大,否則還真有可能放不下呢。
畫室的中間是一張五米長,三米寬的大桌,亦說方便我以後畫長畫。
除此之外,就是兩個一長一短的布藝沙發和一個茶幾。
這樣的畫室,讓我這個根本就不能確定是不是對畫畫感興趣的人來用,實在是太浪費了。
我找出墨盒,鋪上宣紙,拿出一隻狼毫,正準備動筆,李燦燦突然道:“邢先生準備畫什麼?”
“恩,竹子。”感覺中這個東西比較容易畫,而且也比較能體現出中國畫的韻味。
李燦燦挑了下眉:“如果是畫竹子的話,邢先生拿錯筆了。”
“啊?”
“竹竿要用細毛筆,竹葉要用粗毛筆,邢先生現在拿的筆……不是太適合。”
我看著手裡說長不長,說細不細的筆,呆在了那兒。
尷尬,無與倫比的尷尬,臉部燒的厲害,我現在只有祈禱它不要紅得厲害。好在這個時候傑姆來了,端著我的果汁和李燦燦的咖啡,啊,傑姆,我愛你!
現在,李燦燦知道我對美術基本上就是一竅不通,於是,那些宣紙啦毛筆啦,統統都被掃到了一遍,我開始抱著素描本,從畫方塊兒開始練起,老實說,這個工作很無聊,我沒體會到半點樂趣,不過當晚上亦回來,問我感覺如何的時候,我還是說不錯。
也許等我能畫出更多的東西,就能體會到樂趣了。而且,我總要找點事做吧,動畫雖然好看,也不能總看啊。
李燦燦每星期來三次,每次兩個小時,她教我的時候應該說事很負責的,但是,也很機械。我問任何問題,她都會很用心的解釋,但我不問的,她也不會主動解說。
就這麼過了半個月,我不耐了起來。
“李老師,我今天還要畫方塊嗎?”
她點點頭,用平靜無波的聲音道:“是的。”
“那我還需要畫多長時間?”
她眼皮也不抬,給我一個時間:“三個月,如果達到標準的話。”
意思是我達不到標準還要繼續畫方塊?
“李老師,我覺得我畫的已經很不錯了。”不是我自誇,這方塊我畫的真的是非常非常的不錯了,不管李燦燦來不來,我每天都練習兩個小時,絕對算得上好學生。
“是的,邢先生你很用功,不過還不夠,我當年足足練了三個月才開始畫蘋果,我想,我也算是個用功的學生了。”
我笑了。
“李小姐,你覺得我還有可能當畫家嗎?我學習畫畫只是出於興趣,我沒有想過要畫出什麼成就,也沒想過以此為生。所以,我想你的主要工作是怎麼鼓勵我的這種興趣,而不是扼殺它。”
三個月的方塊兒?之後還要再畫見鬼的蘋果?我再有興趣也會被消磨光的!
李燦燦看著我,過了一會兒點點頭:“是的,邢先生,是我疏忽了,那麼邢先生想畫什麼?”
“我想畫人。等等!”一見她的目光向放石膏的方向轉,我連忙出聲,“我想畫點有趣的。”
她抬了下眼睫,我吞了吞口水,有點不好意思,從桌上摸出張大大的海報:“那個,我能畫這個嗎?”
我露出微笑,卻不好意思抬眼,不過我還是感覺到一道詭異的目光從裡李燦燦身上傳來。
“泰王驍宗?”
我驚喜的看過去:“李小姐也喜歡十二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