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分開時，俞時恩又目光複雜地看了apha的腳幾眼。
吃點什麼可以補腳啊？
“呸，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俞時恩正思考著要不要買點什麼東西帶去陸知衍家，比如說蘋果、香蕉和梨。但轉念一想，對方屋裡的冰箱應該滿滿當當的，不缺這些水果。
突然，一句咒罵聲在不遠處響起。
青年彷彿被按下暫停鍵，整個人怔在了原地。這個聲音，好耳熟……
他懷著只是碰巧有點像的自我安慰心理轉過頭，朝那傳出罵罵咧咧聲音的角落看去。
然而，一秒還沒到，俞時恩就收回了視線。
只見角落裡正在用優美家鄉話發洩不滿的中年男子，鬍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似是幾天都沒有換了，離近點的話還能聞到一股酸臭的味道，這也是他向從學校中走出的人問話，對方卻避之不及地躲開的原因。
是俞天德！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俞時恩保持鎮定，穩住腳下的步伐，盡量像往常那樣走著離開了這裡。
抓在書包帶上的指尖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泛白，就如同青年失去血色的嘴唇一樣，僵硬中又透著股脆弱無措。
不堪入耳的咒罵聲已經一點聽不到了，某道清瘦的身影卻依舊還在低著頭一個勁地往前走。
直到那張看了二十多年的臉在任何可見的視線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俞時恩這才逐漸加快腳步，最後幾乎是沖著跑向路邊，攔住一輛計程車就慌慌忙忙地坐了進去。
所以上次不是自己看錯了，那個站在校門口東張西望好像要找誰一樣的人就是俞天德……青年魂不守舍地想著。
被一個一米七三的成年男性oega三番五次踩到腳，而且還是同一只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陸知衍是忍了又忍，最終決定，再忍一忍，起碼要先跳完這一支舞。
因為踩到他腳的oega很瘦，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而自己身為一個apha，被這樣體重輕飄飄的oega踩住了並不會太痛。
但不爽與無意識地抿嘴那是必然的。
幾秒後，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俞時恩又踩了面前的apha一腳。
“抱歉”，青年每次踩到對方腳了，都會連忙進行道歉。
可這並不妨礙他再犯。
陸知衍：“……”
我錯了，下次還敢是嗎？
踩腳慣犯俞時恩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搭在apha肩膀上的手黯然垂下，“要不今天就練到這裡吧。我剛剛想起洗衣裡的衣服還沒有曬，放久了它們會串色……”
為了防止apha的腳被踩扁，順便自己也可以去整理一下思緒，青年隨便找了一個藉口，便拿起書包逃之夭夭了。
陸知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滿是腳印的皮鞋。
比拍拍屁股轉身就走的行為更無情的是，把別人腳下鋥光瓦亮的皮鞋搞得蒙上一層灰後，既不擦一擦，也不問一問，就直接找藉口溜走了。
apha對此的評價是，很好。
青年前腳剛離開，後腳門鈴就響了起來。
正打算去換鞋的陸知衍聽到門鈴聲，走到一半換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