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反應過來時,教材撒了一地,他本人則背朝黃土面朝天地摔倒在了地面上。
背後的方塊書包在這一刻很應景地變成了烏龜的龜殼,而烏龜成精了的俞時恩不知是身體被撞麻了還是腦子被撞蒙了,一時半會居然起不來了。
“叫了你讓開你聽不見?是聾了嗎?”一大早的真是晦氣,一頭紅發的孟熠扶正自己的滑板,居高臨下地看著地面上姿勢滑稽的纖瘦oega。
一陣鈍痛從被撞到的肩膀處蔓延開來,俞時恩費力抬眸,看向這個撞倒了自己的人。
“怎麼,就撞了一下還起不來了?”孟熠用腳踢了一下俞時恩的小腿,這不是好好的沒斷。“某些辛辛苦苦考進來的書呆子,不好好在教室裡抱著那幾本書死啃,非得出來碰瓷。這學校也是,什麼人都要招進來了。”
“孟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蹭蹭了?想中午請客吃飯你就直說。”另外幾個踩著滑板的apha男大陸陸續續從後面追了上來,其中一個穿著多巴胺配色衣服的apha對著孟熠說完這句話之後,頭也不回的就滑走了,彷彿剛剛那句話只是順道說的。
那是和孟熠關系很好,好到時不時就互嗆幾句的apha鐵哥們兒關閔勳。
“熠哥,我們走吧,別讓這種人毀了你一天的好心情。”也有滑到孟熠身邊就停下來的apha。
孟熠看了一眼地上的青年,丟下一句“別裝了,沒人會上當的”後,就朝著關閔勳囂張的背影追了過去。
他和對方在校門口打了個賭,比誰能第一個到教室,輸了的人中午就要請大家吃飯,而孟熠本來是滑在最前面的。
要不是遇到了這個不長眼睛的oega。
左耳上的黑磚石耳釘在陽光映照下閃耀著張揚不羈的光芒,孟熠平衡身體,加快了腳下的動作。
一群踩著滑板的apha在校園裡風馳電擎般滑翔,所到之處,無不引起一陣活力與激情的躁動。
藏不住,二十多歲的apha和oega心事。
散落一地的書籍被這些apha們離開時帶起的勁風吹得紙頁翻飛,上面偶爾還會有幾個明晃晃的大腳印。
俞時恩將手撐在地面上,微微側著身,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慢慢爬起來。
後背被像石頭一樣硬的書包硌得生疼。
說起來,俞時恩還得感謝這個書包,要不是它,青年那比紙還薄的小身板準要被擁有一身牛勁的apha撞飛到幾米外去。
正當俞時恩努力與地面和背後的書包作鬥爭時,一雙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一個留著齊劉海、長相乖巧的beta女生扶著俞時恩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
不知道面前這個人是誰,但是摔倒的俞時恩,身體不由自主就順著女生的手從地面上重新站了起來。
“謝……”,青年站定,剛想道謝,對方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俞時恩:“……”
可能是做了好事卻不想留名吧。青年一本本撿起地面上的書籍,只是髒了點而已,他拍了拍上面的腳印。
沒拍下來。
算了,沒破損就已經很好了,俞時恩睫毛微顫,暗淡的眼眸默默從手指碰過的地方移開。
“二哥,我不是讓你領了書後在原地等我來一起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