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聽完真相後的俞時恩說內心毫無波瀾,那都是假的。他楞楞地盯著容正霆,似乎要把對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咳咳咳。”一翻話說完,章權又開始了咳嗽。
一個男的要老咳咳咳,不能生……俞時恩沒有把眼睛從容正霆身上移開,而是默默的在心裡告訴自己說,旁邊的那個男性apha應該只是生病了而已。
“俞少爺,我們容總忙到九點才回家。”章權抬手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現在已經不早了,所以你有什麼想說的就快點說吧。”
有什麼想說的?俞時恩問自己。
在尚且說不清話的年紀,他就有好多話想說,有好多問題想問。
但隨著時間的過去,青年不僅能說清楚話且可以流暢清晰地表達出來時,他卻變得不喜歡說了,不愛問了。
“咳咳,那個,俞少爺,容總作為你的親生父親,有什麼話盡管大膽地說。”
見俞時恩還是像個木頭一樣杵在原地,嘴巴緊閉,別說章權了,就連全程都沒怎麼說過話的容正霆都開始有點不悅了。
果然是從貧民窟接回來的人,不僅一點禮數都不懂,還木訥,膽怯,畏縮……
幾乎是所有不好的詞彙都同時加在了穿著一件奶黃色衛衣卻依舊不掩瘦削的青年身上。
“哈哈,俞少爺,如果實在不好意思,你可以先簡單地喊一句,剩餘的話等回去想好了再說也不遲。”章權表面笑哈哈,內心&。
“反正來日方長,你既然已經來到了容家,那麼接下來就有的是時間和容總說話,培養父子感情。”
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似在訴說著內心的不平靜,俞時恩抬眸,視線聚焦在了容正霆的腦袋上。
明明才第一次見面,他卻感覺面前的容正霆看上去既陌生又熟悉。
歲月在這個事業有成的中年apha臉上只留下了淺淺的痕跡,因此青年很輕易得就在上面看出了自己的影子。
俞時恩薄唇輕啟,好像有千言萬語欲脫口而出,但是不善言辭的他最後將這些化為了嗓音很輕的一句。
“爸爸。”
“嗯。”容正霆的聲音不疾不徐,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控之中。
喊了一句爸爸之後,俞時恩就果真按照章權的要求來做,剩餘的話等回去想好了再說。
場面一度很安靜。
章權:“……”
那我讓你見容總之前最好洗個澡換身衣服,你怎麼不聽呢?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你先回去休息。”容正霆表情嚴肅但又不失慈父的說道。
“嗯。”
俞時恩一邊拿毛巾擦頭發,一邊從浴室走了出來。
入學的時間是在下個週一,也就是四天後。
距離現在還有一段時間,但是他等了這麼久,也不差這幾天了。
青年將毛巾搭在肩膀上,仰躺著倒在了床上。
以後這裡就是自己的家了,而且他還擁有了一個比在俞天德那裡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房間,就是現在房間裡的甲醛味道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