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張管家趕到前,陸知衍獨自一人照顧了俞時恩一個下午外加一個晚上。
想到那天晚上從對方身上掉下來的褲子,apha對著派送衣服來別墅的人員再三交代了俞時恩的尺碼,其中特別是褲子的大小。
他還以為oega會再休息個半天或者一天,沒想到男人前腳剛走,俞時恩就醒來並且離開了別墅。
聽到訊息的陸知衍內心複雜,幹脆靠在了背後的椅子上。
除了一個簡單的“知道了”再也沒有等到其它回複的張管家:“?”
不是,他逃有了,陸總你的他追呢?
或者你一聲令下,我的這條老腿就算跑斷了也得把人給找回來。
書上不都是這樣寫的嗎?
還是說書店的老闆看我年齡大,不懂這些時興的書籍,所以賣給了我一本盜版的?
張管家端起霸總小說,仔細地研讀了一番。
另一邊。
俞時恩拿著專業課的書籍,魂不守舍地走在路上。
他現在應該聽教導員的話先回家,但那個地方真的能稱作是家嗎?
青年垂著腦袋,嘴角下沉,額前過長的碎發斂住了他眼底的失落與自嘲。
暮色逐漸籠罩了鮮有人經過的破舊小區。
一段時間沒見,樓梯轉角處的那盞燈已經從時亮時滅變成了完全報廢。
到目前為止只吃了一頓午餐的俞時恩雙手抱膝,獨自蹲坐在角落,直到雙腿完全麻了也捨不得起身離開。
前面幾天由於情況特殊本就沒怎麼進食的胃部,再遭這麼冷淡的對待,餓得直接在oega的肚子裡擊鼓鳴冤。
但可惜了,它遇到的是心比石頭還要硬的俞大官人。從天亮敲到天黑,從趾高氣揚到萎靡不振,鐵石心腸的俞大官人愣是沒有理會他一下。
想要維護自己正當權利的胃部只能無功而返。
蹲在角落裡的俞時恩盯著樓梯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生怕自己會錯過什麼的。
“哈哈,今天手氣真不錯,這一把不僅把之前輸的全部給贏回來了,還賺了不少。”十點半多了,一道疲憊卻又興奮的身影才緩緩從樓梯口裡出現。
“這連電梯都沒有的破小區,等老子明天再隨隨便便贏個十幾萬,就立馬把你賣了換新的!”剛剛從賭場回來的俞天德一邊爬樓梯一邊數著今天贏回來的錢。
其實他現在擁有的錢已經足夠換一個交通便利且設施完備的新住所了。
因為賭鬼在賣自己這破房子之前就先一步把自己那養不熟的白眼狼oega兒子賣給了賭場背後的人!
但直接買房的話,他用來賭博的錢不就少了,這種事情就和投資一樣,壓得越多,才有可能賺得越多啊!
平常手氣再好,但無奈本金實在太少最多隻能贏個幾百幾千的俞天德看著手中的幾萬塊錢,帶著血絲的眼球裡瘋狂閃爍著貪婪而陶醉的光芒。
賣了那個整天就知道擺著一張死魚臉的小兔崽子好啊!
連帶著自己賭桌上的衰氣一起沒了!
他就說那個小兔崽子看著就煩人!
“什麼破玩意兒,敢擋老子的路?”幻想著賺大錢的俞天德正擱樓梯上走得好好的,一根與夜色完美融合的烏漆墨黑粗繩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腳前,差點把未來的“賭王”給拌個狗吃屎。
“破玩意兒”俞時恩默默縮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