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希在屁股下隨便找個類似於枕頭但是比枕頭硬的東西坐著,apha和oega的視線就很是輕松地對齊了。
而陸知衍想再給俞時恩後頸上的腺體來個臨時標記時,只需要將青年轉個身便可以了。
或者不願意坐在床上了,直接躺下去也行。
有一句俗話是這樣說的:站著不如坐著,坐著不如躺著。
當然,apha和oega想要站著就站著,想要坐著就坐著,這是他們的自由,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任何人有幹涉的權利。
距離意外開始發生的那一晚已經過去五天了。
房間裡的apha不見蹤影,只剩躺在床上的俞時恩
oega面色緋紅,被子下的身軀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頓,有些嚴重的地方甚至都“揍”得青紫了,一副受了莫大欺負的模樣。
蝶翼般的睫羽輕扇,在oega白中透紅的臉蛋上投下淡淡的陰影。他悠悠轉醒,入目是刺到讓人睜不開眼的日光。
一隻慘不忍睹的手臂從被子探出,oega揉了揉自己被亮瞎的眼睛。
俞時恩:……
這樣好的陽光,他已經很多天沒有看到了……
要問具體是幾天,俞時恩也回答不上來,只模糊地記著,自己睡睡又醒醒,醒醒又睡睡;而眼前白天轉黑夜,黑夜轉白天。
oega總結了一下這毫無節制、喪心病狂、驚天動地的一段時間:
壞訊息,自己的身體沒有一處是不痠痛的。
好訊息,折磨他的燥熱消失得幹幹淨淨了。
嘴巴很幹,想喝水……
俞時恩環顧四周,視線鎖定在床頭櫃上放著的水杯。他伸出自己年久失修動起來會“咔咔”響的生鏽手臂,發現直接去夠的話還差點距離。
於是,和煮熟的面條一樣軟的身體在床上半坐了起來,只是那用來支撐面條的手臂勁道還是不夠。
一杯水下肚,解了七分渴。
空空如也的水杯正要被放回桌子上,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
“小少爺,你醒來了?”一位五十歲左右、管家裝扮的beta走了進來,他將手裡端著的早餐和一個包裝精緻的袋子放下。“陸總有事先走了,不過他在離開之前特意叮囑了我讓你一定要吃早餐,這衣服也是他精心挑選的。”
“陸總還是第一次對人這麼上心。”張管家臉上的笑容和藹親切,讓人不禁回想起食堂中隊伍排得最長的那個打飯視窗。
站在裡面總會多給人乘點飯菜的師傅正好和張管家的年齡相仿。
“嗯。”早在門被開啟的那一刻,俞時恩就跟觸了電似的快速縮回了被子裡,全身上下只留下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在外面。
因為oega不清楚進來的會是誰。
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給他留下了一個難以磨滅的記憶。
“陸總說你這段時間需要好好休息,那我就先出去了。”張管家幹這份工作已經幹了二三十年,不用觀察都可以知道俞時恩現在的狀態。
不過,不管是在a市還是s市,陸總這還是第一次帶oega回自己住的地方休息,對方害羞一些也是正常的。
“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按響床頭櫃上面的鈴,聽到聲音我會立馬趕來的。”張管家說完話後就識相地退出了房間。
等張管家出去並且把門合上,俞時恩才掀開被子,慢吞吞地來到那個裝著衣服的袋子前。
裡面是一件帶帽子的米黃色衛衣和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一雙手把它們拿起抖了抖。
俞時恩:“?”
還有一件去哪裡了?
裝衣服的袋子被抓住,如法炮製地抖了抖,一個同樣包裝精緻且帶著蕾絲花邊的小盒子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