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時恩的額頭上泛著細密汗珠,手中動作緩慢而無力,就像一條病貓的尾巴——軟綿綿的,絲毫沒有威脅力。
因此,在剛開始的時候,陸知衍和石叔並沒有注意到青年的舉動。
直到那隻柔軟虛弱的手,撫上了apha用於行走的某個身體部位,並且還十分囂張地捏了捏上面的肌肉。
好硬啊,是可以降溫的大冰塊沒錯。
終於找到了,俞時恩臉上露出饜足的表情。他
如法炮製地伸出另一隻手,同時把身子也向陸知衍所在的位置傾去。
自己要和心心念唸的大冰塊來個貼貼!
“你在做什麼?”一道帶著淺淺倦意的磁性聲音響起。
陸知衍從短憩中猛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腿上的這只膽大包天的無恥“鹹豬手”。
“唔……痛……”,手腕上的力道大得彷彿要將整個手掌給掐斷下來,俞時恩眼睛裡瞬間被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
“痛就別亂動,老老實實在原地待著。”車內影影綽綽的光線之下,陸知衍的臉部線條顯得格外冷峻。
apha松開手時,青年的手腕上赫然印著好幾道紅痕。
血液再次獲得了在手臂血管裡流通的權利,俞時恩即將傾倒的上半身也回到了原位,只是指尖依舊發麻,暫時失去了知覺。
男人深邃的視線落在縮回角落中的青年身上。
自己之前看這家夥可憐,才花錢把對方從維也納之夜裡救出來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允許了俞時恩能和自己再有什麼過多的接觸。
陸知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然而,寧靜不過片刻,某隻不長教訓的手便又一次摸索了過來。
“你真的想讓我在半路的時候就把你丟下車,是嗎?”不同的是,這次俞時恩的手還未碰到男人的褲角就被陸知衍當場抓包了。
“證據”在手,他倒是要看看,青年該怎麼對作為救命恩人的自己解釋。
“不……不要……”,下車的話他就碰不到大冰塊了。已經體驗過一次那種感覺的俞時恩簡直不敢想象,自己再次失去大冰塊後,接下來的時間該怎麼度過。
世界上沒有比得而複失還要令人難過的事情了。
“放開我……”,俞時恩使出吃奶的力氣來掙脫攔在他和大冰塊中間的阻礙。
但那阻礙卻跟緊箍咒一樣,越掙脫拴得越緊。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的話?”陸知衍抓在俞時恩手腕上的力道只增不減,為了防止這家夥故技重施,直到對方解釋清楚並且保證不會再搞什麼小動作了之前,他都不會鬆手的。
“痛……難受……”,左手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俞時恩緊咬下唇,皓齒抵住的那一塊嬌嫩唇肉被他粗暴的動作弄得變形泛白。
青年將另一隻手伸到陸知衍和自己左手交疊的地方,想要一根根掰開男人的手指頭。
巨大的蟒蛇在手腕上緊緊纏繞,冰冷而又牢不可破,俞時恩費了很大勁依舊撼動不了它絲毫。
這條蟒蛇和大冰塊一樣,摸上去觸感冰涼,很是舒服。可蟒蛇是會傷人的,它的到來雖然讓自己右手的溫度得以下降,但得不到解救的左手就慘了,馬上就會因為纏繞而“窒息而亡”。
“不要這個……我要大冰塊……”,青年眼中的朦朧逐漸化為實質性的淚珠,見掰不開,他直接揚起右手拍打在了apha剛勁有力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