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凍結了,溫度也急劇下降,讓在場的人忍不住打起寒顫。
服務員和保鏢們:臉色煞白。
俞時恩:涼涼的更舒服了。
“夠了。”神情淡漠的男人拎起化身為八爪魚的青年衣服後領,想要將人從自己身上扒了下來。
“不唔、不要……”,俞時恩緊緊攥住男人身上的衣物,就彷彿抓在手裡的不是布料,而是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指尖因為過於用力而陷入價值不菲的衣物裡,但哪怕它將衣物撕破了抓爛了,仍然逃不過被甩開的結果。
俞時恩像個小垃圾一樣沿著拋物線落到了地上。
瘦弱的身軀與堅硬的地面相撞,就好比雞蛋碰到了石頭。青年撐在地面上的手指發白顫抖,呼吸也凝滯了片刻。
而後,又是一口殷紅的鮮血霧凇似地噴湧到了空氣中。
看到這一幕的陸知衍,臉上的冷酷有點維持不住。
這種好像欺負了老弱病殘的感覺,為什麼這麼的似曾相識?
“尊貴的客人,等我們將人帶回去以後必定會對他進行一番嚴厲管訓的,再次抱歉讓您有了一次如此不好的體驗。”道歉的話服務員一個人說就夠了。
一個完,空隙裡就已經做完了好幾個鞠躬,同時還用眼神示意保鏢們趕緊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俞時恩拖走。
“不行,這、這樣下去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救救我唔……”不顧被地面摩擦到發紅的膝蓋,俞時恩像想要抓住什麼一樣,不斷朝著陸知衍的方向伸出手臂。
能給人帶來源源不斷涼意的大冰塊,就這樣靜靜地立在原地。對俞時恩來說,那既是世界上最近的距離,也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近是因為,他曾經就站在大冰塊身旁,切切實實地感受並接觸到了對方的沁著猶如山間清泉般冷香的“玉骨冰肌”。
遠是因為,曾經有一塊涼到爽心透的大冰塊放在他面前,他卻沒有多吸。
俞時恩眼角留下悔恨的淚水,配上他被鮮血點染而成的豔色唇瓣。
莫名讓人想到一句話——真情總被無情傷。
其中,真情人毫無疑問是唇角帶血的俞時恩,無情人不出所料是衣角帶印的陸知衍。
陸知衍:“……”
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的apha眉頭微皺,他本來是因為這個人的無理舉動而感到不悅的,但是在看到對方被拖走時,陸知衍又覺得有點過於嚴苛了。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這個青年很大機率上只是一個被黑心會所強行買賣可憐人而已。
而所謂的出格舉動,也只是對方在向自己求助。
被親爹派來s市跟進專案完成的陸大少爺,一開始還以為維也納之夜是個雅緻之地,沒想到私底下卻和普通的夜總沒有什麼兩樣。
只不過前者更懂得包裝自己,善於用名貴閃耀的寶石遮掩暗處的齷齪,喜於用甜美誘人的氣味蓋過內裡的腐敗。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典型代表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