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衣是五分褲,上衣是黑色抹胸,肩膀與腰腹大片裸露,雪白肌膚上還印著慕懷留下的吻痕,圍觀者發出一聲聲驚嘆。
宴會部分人知曉她倆隱婚,基本都知道她們曾是隊友,跟黎桉一個戰隊的,只是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分不清是婚姻矛盾還是什麼,沒人敢上去阻攔。
慕家與顧家門當戶對,拉哪邊的架都不合適。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黎桉,揀過許林澤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一誠肩上。
“慕懷,你過分了。”黎桉說完,帶著一誠去了休息室。
慕懷抓起身上的首飾,洩憤般摔了出去,昂貴珠寶散了一地,她嘴角掛著淤青,坐在地上背靠著牆,掏出根煙銜進嘴裡,點燃,旁若無人地抽了起來。
彷彿進入了某種模式。
宴會廳禁煙,不過鬧成這樣,無所謂了。
慕挽潼雙臂交疊,望向慕懷的眼神似在說看你怎麼和爸媽交代。
慕家最寵小女兒,盡管慕懷荒唐事兒沒少幹,耐不住老兩口老來得女,兩句。
顧家獨女,就一誠一個孩子,更是慣到溺愛,就今天的事兒傳到老兩口耳裡,她爹媽都得誇句閨女勁兒大身體真好。
兩人都是憋屈不了一點兒的性格,有氣當場發。
繫結在一起過日子就是這輩子受過的最大委屈。
休息室裡一誠換上便裝,黎桉等在門外,換好衣服的一誠拉開門氣鼓鼓地原路返回。
進場時還是個長發短禮裙的嬌妻模樣,再出來時已經是個和慕懷不相上下的帥氣女生,慕懷五官更深邃,一誠是陽光奶狗型。
宴會廳仍有不少人在圍觀慕懷,而慕懷在抽煙,一誠走過去,又踹了她兩腳,然後轉身就走。
慕懷當即抓起地上的衣服就要扔過去反擊一手,一誠回身指著她,什麼都沒說,冒火的眸子裡寫著兩個字,“你敢。”
慕懷不敢。
再一次洩憤的摔了衣服,然後用指腹碰了下嘴角,疼得嘶了一聲。
她將每週減少三天酒吧時間,用來健身,不說和顧一誠這種天生就閑不住的人打個平手,起碼能保護好這張臉。
兩個圍觀的男人紛紛搖頭,嘆息一聲,景哲推了推眼鏡,看著慕懷,“得到的不珍惜。”
許林澤掃了眼黎桉與棠溪唸的方向,“珍惜的得不到。”
張知雨聞訊趕來,對自家晚宴出了這麼大事全然沒有在意,反而把目光投向了棠溪念。
“誰讓你來的?”她厲聲喊道,“誰邀請她來的!?”
她沒有插手晚宴,邀請名單沒看過,黎桉是她發小,她發小被這個女人傷害過,不是什麼難以查詢地秘密,明知道黎桉會來,還邀請棠溪念,這是重大紕漏。
一場晚宴這麼多人員籌辦,竟沒有一個人發現問題。
“她憑什麼不能來?”莫姝雅從人群中沖出來,擋在棠溪念身前,“她受邀來的,憑什麼不能來!?”
黎桉抬起的腳收了回去,五年過去,她已經不記得莫姝雅是誰了,見人如此不怕得罪人也要護著棠溪念,心裡醋意翻湧。
“姝雅,算了。”棠溪念拽了拽她胳膊,“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