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賽半年
黎桉按著門,死死固住那扇開了就意味著要失去的門。
棠溪唸的情緒也到了臨界點,她也快要撐不下去了,再多呆一會兒,這場戲就要ng了。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還有什麼聽不懂的?”棠溪念掙動了幾下把手,拉不開,她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一定要弄得這麼難堪?”
黎桉撐著門,低垂著腦袋,眼淚砸到了地上,她沒看棠溪念,視線和思緒都模糊混亂。
她只知道不能讓她走出這扇門,不論她說什麼,門開了,她們的感情就結束了。
“讓開。”
黎桉沒動。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厭惡。”
黎桉還是沒動,只砸在地上的水珠更多了。
她聽懂了棠溪念要跟她分手,她知道這樣不體面不好看,可她沒有辦法,她不知道該怎麼挽留。
拭去下頷淚水,黎桉說道:“我把星娛給你,今後你想拍什麼戲就拍什麼戲。”
棠溪念不為所動,仍堅持要走,“我要分手。”
黎桉繼續加碼,“江氏股份。”
“你看著我。”棠溪念道,“你不敢看我嗎?”
黎桉始終低著頭,面對著房門,不敢看棠溪念那雙對她充滿冷漠厭倦地眼神。
棠溪念點點頭,撤身回了書房,拿起玻璃水杯磕在桌角,杯子碎了一半,邊緣尖銳鋒利。
威脅黎桉沒用,黎桉根本不會怕,所以她挾持了自己,將碎掉的一面對著頸部,聲音篤定,“讓開。”
她篤定黎桉一定會親自開啟那扇門。
她也賭對了。
黎桉臉色發白,哭都哭不出來了,精神脆弱的像張削薄的紙,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啟那扇門的,等她意識恍惚過來,棠溪念已經下了樓梯。
她趕忙跟上,樓梯口的人扭過頭,警告道:“不要跟著我,也不要來找我。”
她被迫地目送棠溪念走出了大門,走出了院子,徹底消失在視線裡。
……
距離棠溪念從這裡走出去,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月光折射進落地窗內,沙發上垂下一隻手臂,揀起地上的半瓶酒,灌進了胃裡。
地上倒落了一堆酒瓶,亮著的手機螢幕是她給棠溪念發去訊息的聊天框,每一條都石沉大海,最新一條甚至帶上了紅色感嘆號。
這一個月,黎桉沒有出過門,管家也被她調走,經理讓她回去訓練,黎桉艱難地聚焦思緒,說了句讓替補上,就掛了電話。
再之後就沒人能聯絡上她。
黎桉哭得太久會缺氧,勝在酒量不行,還沒到缺氧的地步就喝暈了。
一個月裡醒了暈,暈了醒,不是在哭,就是在暈,難得清醒片刻也是給棠溪念發訊息,然後收不到回複,又開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