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念就這麼毛毛躁躁的以後背環腰的姿勢把她一路向床上推,黎桉沒有後方視野,她沒有前方視野,完全沒避開障礙物。
黎桉是一路磕碰著過去的,膝蓋撞到了牆面,腳尖磕到了椅子,白色襪子讓身後色令智昏的人踩了幾腳,很狼狽的被棠溪念按在了床上。
還沒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的人像老鼠進了米倉,對那兩條她夢了很久的腿摸了又摸。
黎桉趴在床上,倒吸一口涼氣,閉了閉眼緩解膝蓋上的痛。
也不生氣,就是無語。
“棠溪念……”
黎桉翻過身,微仰起身向後退了退。
“我可是比你大了兩歲的!”棠溪念說著就撲了上去,沒注意黎桉已經退無可退,身後就是床側硬實的木板,全身重量壓在黎桉身上,慣力讓她向後栽去。
砰的一下。
棠溪念聽見身下的人悶哼一聲,嚇得當場不敢動了,顫顫巍巍地說:“你……你疼嗎……”
黎桉也是被鬧麻了,已經懶得伸手去揉撞疼的後腦勺,手裡拽著吹幹了還沒來得及穿上的褲子,癱在床上等那個勁兒緩過去。
先是被當成下海人員教育了好幾天,然後又被‘不是故意的’咖啡潑了,緊接著是棠溪念一頓粗魯且無厘頭的試圖反攻。
她感覺這個劇組克她。
片刻後,她說道:“你先從我身上下去。”
棠溪念小心翼翼地爬起來,背挺直了才發現黎桉膝蓋上的淤青,她說怎麼一路上都有磕碰的聲音,還以為是擠在一塊的傢俱相撞了……
伸手想去摸,黎桉腿一歪躲開了,不顧身體上的疼痛快速穿好褲子,拉上外套拉鏈,拍了拍白襪上的灰,穿上運動鞋,裹的嚴嚴實實。
棠溪念小學生一樣雙腿並攏,手放在膝蓋上,坐的端端正正老實模樣。
已然打消了反攻的想法,低著頭陷入了愧疚自責。
黎桉屈起兩根手指,輕輕敲了下她低垂的腦袋,“土匪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劇組進流氓了。
“對不起嘛,我實在……”棠溪念瞟了幾眼藏在褲子裡的腿,赤裸的眼神更像流氓了,“很喜歡你的腿。”
又白又長,腿型筆直好看,踝骨性感有力。
黎桉:“……”
她想說,下次摸能不能不要以襲擊的方式……
方才如果不是棠溪念身上的香味特殊且熟悉,她就危險了。
張知雨和她都是獨生女,鋼琴畫畫是作為興趣培養,散打格鬥卻是從小就被要求學的,張知雨主要學了泰拳。年紀還小的時候雖然有保鏢保護,不過自身也要有防身能力,面對突發性危險至少得會自保。
這是江寧和黎宴清的強制性要求。
因為黎桉早晚會長大,不可能二十四小時派人護著,所以獨生且有錢的家庭裡的孩子,會將安全和自保放在第一位。
黎桉不是特別好動的人,高中以後就不願意學了,漸漸停掉了課程,但防身本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