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念聲音哽咽,帶著哭腔,“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那天去醫院了。”
黎桉慌了手腳,連忙安撫懷裡的人,“你別哭,我沒生你氣。”
棠溪念哭得梨花帶雨,黎桉用纏著狗繩的那隻手給她擦了擦眼淚。
四目相對間,那壓抑了好幾天的想念與難過沖破了搖搖欲墜的枷鎖,讓她們摒棄了流言蜚語,在人山人海的機場相擁而吻。
短暫且熾熱,纏綿又剋制,貪戀不捨的汲取著對方的氣息。
行人匆匆,影影綽綽,這裡見證了太多離別與重逢,浪漫和悲歡。
小狗歪著腦袋看她們,伸出爪子扒了扒黎桉褲腳。
兩人這才注意到她。
棠溪念抱著花,黎桉抱著狗,像在機場團聚的一家三口。
坐上車後,是要彌補機場裡那剋制的一吻般,黎桉託著棠溪念後腦勺,極盡索吻。
司機恨不得自戳雙眼,不敢看不敢聽。
棠溪念喘著氣推開了黎桉,跟司機報了地址。
“黎小姐,要去梧桐灣嗎?”
“去我家。”
是對司機說,也是對棠溪念說。
棠溪念眉頭蹙起,露出不解,她還以為是黎桉打的車,還好奇了下誰家司機開幻影跑單,以為是閑的。
“不行,我不能去你家。”
想到要跟黎桉父母朝夕相處,腿都軟了。
“為什麼?”
“我……我還沒做好見你父母的準備。”
“她們不跟我住一起,我一個人住的。”黎桉指了指坐在副駕駛的小秋田,“它還小,需要我們照顧。”
棠溪念就這麼搬進了黎桉家。
七號院的房子除了管家和保姆,就只有黎桉在住,但黎桉大部分時間也不在家,基本是空著的一處房。
汽車駛進別墅,這裡和棠溪念想象中的不一樣,是偏現代化的裝修。
室內被暖氣全方位覆蓋著,一點冷意都沒有,巨大的落地窗外白茫茫一片,草坪上積滿了天寒地凍,不斷有雪花飄落在上。
她們一回來,保姆就端了兩杯熱奶茶來。
棠溪念喝了幾口,驅散了最後的寒意。
“棠小姐的行李……”
靜默片刻後,黎桉假裝隨意道:“放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