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念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挑眉笑道:“怕我刁難她?”
眼裡已經沒了笑意,冰冷漠然,還有隱於深處的哀怨。
明明做了很多心理建設,也想真誠坦然的祝黎桉找到相伴終生的人。
可她高估了自己,她沒那麼偉大,看到她和她抱在一起,心裡的嫉妒傷心便瘋狂蔓延,吞噬了理智。
黎桉眉頭蹙起,棠溪念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棠溪念:她煩我了。
才分開一天,就厭煩了。
陷入自我思緒裡的人嘴角浮上一抹苦笑,“移情別戀的可真快。”
“你的喜歡不廉價嗎?昨天可以是我的,今天就能給別人了。”
“還以為你多潔身自好呢,不是也隨隨便便就跟人走了。”棠溪念話裡掩不住的酸,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百般不願,跟別人不過一個晚上,就單獨出門了。
“別說了。”
黎桉險些站不住,大腦一片空白,本身就頭痛難受,腦子昏沉,棠溪唸的話更是砸的她思維混亂,想反駁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她從來都說不過棠溪念。
想解釋,棠溪念又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揣在衣服口袋裡的雙手捏緊了藥盒,手背上還有沒來得及撕的輸液貼,她只能重複著三個字,不想再聽那些傷人的話。
不想聽棠溪念侮辱她的感情,踐踏她的喜歡。
“幸好昨天沒答應跟你在一起,誰都能得到的喜歡,你留著給別人吧,你和我喜歡了九年的那個人,差遠了。”
莫姝雅說的沒錯,薄情最是權貴家。
或許這就是黎桉的真面目,新鮮感過了就立馬找新歡,薄情寡義的。
棠溪念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黎桉既生氣又委屈,差遠了那三個字簡直心如刀割,三種情緒沖擊在一起,眼前一片發黑,耳鳴像電流一樣在大腦中傳播。
她心跳的很快,太陽光照的她頭暈目眩。
趕忙扶住桌角,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清晰。
回到房間衣服沒脫,空調沒開,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哭的不能自已。
她就該昨天晚上就走。
省的再落一句不如她的白月光。
不如她喜歡了九年的人。
那句差遠了反反複複縈繞著黎桉,半夢半醒間都是棠溪念說她不如那個人。
然後睡到一半又哭醒。
到了傍晚,別墅已經沒了昨天的熱鬧,空蕩蕩的。
d戰隊收到張知雨的節目邀請,嚇得連夜買機票回了俱樂部。
主持人通知嘉賓前往客廳觀看前一天錄制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