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條水蛇一樣纏著她,把她擠到了再退一步就要掉下去的床沿。
睡夢中的人穿著酒店的白色真絲浴衣,絲滑鬆垮的浴衣從肩膀滑落,露出白嫩香肩。
兩團柔軟飽滿的雪白緊貼著黎桉,配上那張美的妖異又清純的臉。
黎桉微微側身,平躺在床上,絕望的用胳膊擋住眼。
呼吸粗重難平複。
眼睛可以看不見,身上的觸感卻真實到要了她的命。
棠溪念沒睡多久,生物鐘一響人就醒了,哼哼唧唧伸了個懶腰,慵懶舒適地如同太陽底下露著肚皮酣睡的小貓。
本想翻個身再眯一會兒,動作忽然停住了。
她睡覺習慣了抱著等身枕頭,喜歡向熱源靠攏。
不出意外,應該是睡著的時候把黎桉當枕頭了,絕對不是故意佔人便宜!
棠溪念將錯就錯,香肩半露,幾縷波浪卷發垂於精緻鎖骨,落在胸前,猶抱琵琶半遮面般,若隱若現。
她抓著黎桉手腕,按在頭頂,和那雙藏著慾念的眼眸對視。
黎桉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棠溪念俯首垂眸,落下一個試探輕淺地吻,見身下的人沒有拒絕,這次的吻落在了那不點而赤的唇上。
黎桉翻過身,將棠溪念壓在身下,託著她的耳朵,加深了這個吻。
情到深處時,黎桉突然想到什麼,強行將自己從情慾中剝離,不敢多看棠溪念一眼,爬起身就往浴室走。
坐在馬桶蓋上不知道冷靜了多久,左手捂著半張臉,為自己的沖動懊悔不已。
她一直以為自己定力不錯。
棠溪念敲了敲門,不嫌事大地添油加醋道:“你別自責,沒關系的,年輕人嘛,有沖動很正常。”
黎桉洗了幾把臉。
調整了呼吸,從浴室出來後直奔沙發,把手機從枕頭底下解放出來,時間都沒看清楚,就道:“我們快回去吧,不早了。”
“挺早啊,才中午。”
棠溪念換好衣服,也不再調戲她,節目組已經把車開過來了,還有新任務要通知。
車上,兩個跟拍攝像沒有跟來。
黎桉喝了半瓶冰水,棠溪念摸著下巴,思考著說,“我以為黎神很正直呢,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有原則,不是說那樣的事情只能跟喜歡的人做嘛。”她笑道,“我們好像…還沒有在一起吧。”
黎桉:“……”
一向不愛聽車載音樂的黎桉又點開了隨機播放。
回到錄制地,除了陸時顏和程雪,其他嘉賓皆用怪異神情看著她們。
小迪傷心落寞地縮在一角,彷彿受到了天大打擊。
陸時顏對著手機不住痴笑。
棠溪念明白過來,立馬檢視熱搜。
一條紅到發黑尾綴一個爆字的熱搜被頂到首頁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