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時桉選擇哪種,他都會尊重時桉的選擇,也有相應的辦法讓大眾接受。
時桉又嚼嚼嚼,想了半天:“那我還是當貓好了。”
他被汙衊的時候就是一隻貓,現在澄清的時候反倒成了一個人,很容易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貓變人上,影響澄清效果。
還有他能變人這件事也算是一個秘密,知情人還只是在小範圍之內,一下子揭露出去很容易産生不必要的風波。
更何況他是人的話也是披著一層小啞巴的皮,到時候就不只是暫時性的裝啞巴了,而是可能永遠都要裝下去了。
時桉越想越頭痛,還是算了吧,先把他身上的汙水洗幹淨,再說其他的事吧。
演講當天,還沒到下午正式開講的時候,禮堂已經坐滿了人。
時桉躲在一個箱子內,被江至嶠以器材裝備的理由帶到了休息室。
他透過箱子上預留的小洞觀察外界,東瞅瞅西看看,還怪好奇的。
他好久都沒變貓了,這種久違的熟悉又新奇的感覺,還挺奇妙。
習慣了人類的走路姿勢,人類用雙手接觸一切,突然四隻爪子一起落在地上還不太適應。
出門前江至嶠還嘲笑他走得七扭八歪,搞得時桉想要邦邦給他兩拳。
休息室內四周無人,但以防有人突然進來,江至嶠沒有開啟箱子,只是透過小洞問了下時桉有沒有問題。
時桉感覺一切良好,他吃飽喝足才進去的,箱子內部江至嶠都包上了軟墊,所以一點都不硌得慌,還挺舒服的。
對於一會兒的演講,時桉雖然不是主講,甚至很可能都不會出現,但他還是有點緊張。
這些天江至嶠一直忙忙碌碌的,早出晚歸已經是家常便飯,甚至有的時候還帶了點傷回來。
時桉問他去做了什麼江至嶠也不肯說,只是讓他放心最終會還他一個清白。
“你是豬嗎?我是擔心你受傷!你今天只是傷到了胳膊,那明天呢,明天如果傷到了心髒怎麼辦?!”
時桉少見得情緒波動這麼大,他當然不會質疑江至嶠的能力,他只是覺得江至嶠沒有保護好自己,尤其這還是因為他的事。
江至嶠是帝國第一上將,出生入死,經歷戰爭無數。
上將這個位置就說明江至嶠一定會與危險有親密接觸,之前沒在一起的時候時桉倒是覺得沒什麼,可是在一起之後,時桉越發擔心。
小貓生氣炸毛了,江至嶠趕緊哄哄。
他像擼貓那樣一下一下撫摸時桉的後背向時桉承諾:“明天我就不出門了,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咱們一起睡懶覺。”
該蒐集的都蒐集了,該抓的都抓了,剩下的只剩怎麼向大眾展示出來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是古地球時代的一句諺語,但江至嶠覺得,現在也同樣適用。
兩點五十五分,江至嶠拎著箱子從休息室出門。
三點整,江至嶠到達禮堂,站到了臺上,箱子被他放到了臺側。
演講正式開始,直播同步開啟。
這次來的人比上一次還要多,江至嶠的身影一出現,禮堂內頓時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其中拍得最響的當然是坐在第一排的洛瑞安了。
他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位置絕佳,是江至嶠給他安排的。
而時桉此刻待在側邊的箱子內,透過小洞,正好可以看清洛瑞安的一舉一動。
他有點懷疑,這是湊巧,還是江至嶠故意安排的?
臺下還是有點亂,江至嶠開始維護現場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