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珍珠胸針,款式老舊,並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但仔細觀察之後,玄機浮現出來。
胸針正面的珍珠下方,閃著不一樣的光澤。
竟然是一個微型攝像機!
凱蘭把裡面的內容投放到全息螢幕上,吉恩跪地哭嚎的影像出現在眼前。
他大聲叫著不是他幹的,時桉的死和他沒關系。
突然又態度轉變不停地磕頭,說是殿下交代他這麼做的。
影像只有短短十幾秒,但這十幾秒裡面的內容卻已經足夠炸裂,已經可以給洛瑞安定罪了。
江至嶠看完沒有說話,影像一直在不斷迴圈,片刻之後,他看向凱蘭。
“你怎麼得到的這個?”
“有人寄給我的,”凱蘭拿出裝胸針的小盒子,“不過看樣子留的應該是假的姓名和聯系方式。”
他怕打草驚蛇所以並沒有透過盒子上的聯系方式聯系寄件人,不過看名字也能估計出個大概來了。
畢竟沒有人的名字會叫“鮑枕”吧。
時桉在沙發後面靜靜觀察著一切。
他寄出去之前把影像做了剪輯,把前面吉恩認出來他是時桉的部分以及涉及到自己聲音的部分都去掉了。
這樣才能好好隱藏自己的身份以及消失這幾天的行蹤。
至於“鮑枕”這個名字是因為郵局裡面擺著好幾個抱枕,顏色是白色、淺灰和淡棕,恰巧和他毛發的顏色一模一樣,他就順手寫上了。
忽然江至嶠動了下進度條,把影像停在第九秒的位置,點了慢速播放。
一個不屬于吉恩的清脆聲音一閃而過。
江至嶠隱約聽到一個“的”字,且語調是上揚的語氣。
“這個影片剪輯過,”江至嶠語氣篤定,“影片背後是一個年輕男人。”
隨後江至嶠又回看了兩遍補充道:“吉恩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雖然吉恩在影片裡的情緒波動一直很大,但是後半段的狀態更像是受到驚嚇而導致的情緒崩潰。
時桉嚥了咽口水如坐針氈,腦袋裡短暫的一片空白。
當時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差了,身邊也沒有專業裝置,只能大概剪一剪,沒想到就這麼一絲絲的破綻就讓江至嶠抓住了。
如果江至嶠深追下去,他可能也要暴露了。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了。
時桉一用力從沙發後面躥了出去,他跳到江至嶠身邊扒扒後者的褲腳。
“喵!”
[果然是他幹的!他每天都不給我飯吃不給我水喝!]
時桉撅著小嘴,伸出小爪直指影像裡的吉恩,眼淚汪汪地向江至嶠告狀。
凱蘭驚訝地看著不知道從哪跳出來的時桉,又看了看江至嶠,最終目光落回貓咪身上。
“你、你還活著!”
時桉愣了一下,好像察覺到自己不應該出來,又手忙腳亂地跑回了沙發後面。
江至嶠輕笑一聲,把身子藏好尾巴還露在外面的小貓抓了出來,摸摸小貓下巴柔聲說道:“覺得委屈了是不是。”
時桉點點頭。
既然時桉已經被凱蘭看到了,那就沒有再瞞著他的必要了,凱蘭是值得信任的人。
而且隨著新人物出現,他有事情要讓凱蘭去做。凱蘭知道時桉還活著,反而更方便。
江至嶠對著凱蘭說道:“時桉沒有死,他昨天剛剛回來。”
看著二人的注意力被自己的出現而帶偏,時桉在心裡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