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氛圍被電梯“叮”的到達聲破壞,短暫的光亮之後,走廊又重新回歸黑暗。
冬天冷了就想睡覺,兩個看門人昏昏欲睡,完全沒在意來的是誰。
直到聽見腳步聲,他們才懶懶散散例行詢問了一句。
“誰呀。”
江至嶠沒有回答,直接摘下自己的肩章丟了過去,隨後推門而入。
肩章砸到那人的頭,那人的瞌睡蟲走了一點,眨著惺忪的睡眼仔細辨別,卻在看到了肩章上的幾顆星星時猛然站起。
他抬手敬禮:“上將!”
這動靜把另一個人也驚醒,他磕磕巴巴地問道:“上將?”
是帝國第一的那個上將嗎?
他怎麼會來這裡呢?
而且,怎麼看起來那麼著急。
就算再著急,送到這裡也已經晚了吧。
為了儲存軀體不被腐敗,停屍間的溫度比走廊更低一些。
或許是由於剛剛運出去過一批的關系,這裡屍體的數量並不多。
三間屋子,只有兩間有屍體,另一間是空著的。
這裡有死牢裡的戰犯,也有因生病或者意外去世的普通犯人。
所有的屍體都用白布覆蓋,看不清本來的樣貌,僅能透過輪廓做出判斷。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時桉的屍體到比別人的屍體好認一些。
畢竟他只是一隻貓,也就一個胳膊那麼長。
江至嶠走過第一間,並沒有時桉的蹤跡。
第二間,卻有一張床上出現一個小小的鼓包,在一眾白色面前是那麼顯眼。
江至嶠走了過去,手輕輕搭在白布的一角,卻久久沒有掀開。
忽然外面一陣嘈雜,然後是匆匆的腳步聲,江至嶠看過去,是那兩個看門人。
看門人回過神來就急急忙忙往裡沖,生怕怠慢了江至嶠,也怕上將怪罪。
兩人你推我搡地往前擠,都想第一個在江至嶠面前露個臉。
卻沒想到被絆了一跤,二人直接摔倒在江至嶠面前。
所帶來的風,恰巧把那小鼓包的白布吹開一個角。
是一塊已經認不出樣子的人體組織,並不是時桉。
幸好,不是他。
江至嶠鬆了口氣,緊攥著的手也猛然松開。
那麼一個問題也隨之而來。
這兩個房間他都已經看過。
時桉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