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被關喻稱為烏鴉嘴的話沒有應驗。
他們靠自己活了下來。
在進到實驗室的一瞬間,雷網驟然碎裂,關喻一手抱住精疲力盡的南雲周,一手把玻璃門關上,隔絕瘋狂的喪屍群。
關喻倚靠在玻璃門上,南雲周靠在他懷裡。
“還好嗎?”關喻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跳的很快。
他現在才驀然覺得自己剛才那個決定有多大膽,但凡他慢一步,又或者南雲周支撐不住,他們倆現在就在黃泉相見了。
“不好,很痛。”
不是因為喪屍劃破他血肉産生的疼痛,而是他強大的自愈力在短時間內刺激細胞生長,促進癒合的強硬把皮肉拉扯在一起的痛意。
南雲周忍不住嗚咽一聲。
喜歡的人把脆弱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關喻心疼到無以言表。
如果可以,他希望南雲周剛才別替他擋下這一擊,他皮糙肉厚,讓他痛就行。
可惜時間不能重來。
關喻摸索著握住南雲周的手,貼到他額頭,他這才發現南雲周的劉海已經濕透了。
他該怎麼緩解南雲周的疼痛。
死腦子快想啊!
小時候打針,他媽總是拿顆糖誘惑他轉移他的注意力。
這個方法對一個成年人應該也同樣適用吧,只要轉移南雲周的注意力就能緩解他部分痛苦。
可他現在沒有糖,什麼都沒有。
但是他可以......
不行,南雲周會弄死他的吧。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
關喻抬起南雲周的下巴,像捧著易碎的珍寶,輕輕地吻了上去。
唇上的柔軟觸感,耳邊砰砰作響的心跳。
南雲周的痛覺神經好像被麻痺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他不知所措地抓住了關喻的衣領閉上眼睛。
過了許久,關喻從南雲周的唇上撤離,用手指擦過南雲周水潤的唇瓣。
南雲周懵懂又迷茫地睜開眼看向關喻,關喻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看向一邊,撓了撓頭。
“你想罵我打我都行,出去後我隨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