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那個大鬍子,見到床上的白蠻姑娘不僅長的乾乾淨淨,笑起來更是好看。他心中呸了一聲,沒想到那個瘦小的白蠻竟然還能討來這麼漂亮的女人。他把自己手下的四個兄弟召到門外,拿昆夷話小聲嘀咕了幾句,另幾個都笑嘻嘻的同意了。
藍荊安見那五人出了門,剛想鬆口氣,對身邊的達也使個眼色,沒想到這五個人又折回了房間。領頭的大鬍子一邊向藍荊安床邊走,一邊拿生硬的漢話問達也:“你家裡還有沒有別人?”
達也聽他又在問九皇子的事,以為他起疑了,心裡一個哆嗦,趕忙說:“沒有,沒有,只有我和我的金花。”大鬍子邪惡的一笑:“那你就好好看看我們怎麼疼你的金花。”
達也一聽這話都嚇傻了,趕忙想衝過去拉他,卻被兩個小兵夾住兩條胳膊,動彈不得,然後另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兵過去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讓他疼的都不能直起身。達也顧不得疼,連連求饒:“軍爺,求求你,別碰她,你要什麼我都給。”
那個尖嘴猴腮的小兵,衝著達也賊兮兮的刻薄道:“傻蠻子,你傢什麼都沒得。也不知你這麼瘦小,怎麼滿足得了你的金花,你就好好歇會兒吧,讓兄弟幾個替你出出力。”說完,也走向了藍荊安的床頭。
他的話一出,另外四個兵丁都鬨笑出了聲。大鬍子更是腆著個肚子,三步兩步就走到藍荊安床前,邊走邊將甲衣佩刀等順手扔在地上。
藍荊安此時怎麼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抓起手邊小几上的茶碗就朝那個大鬍子的腦袋擲了過去。大鬍子一閃身,避開了她的茶碗,反而淫蕩的對達也一笑:“你這金花,好烈的性子,這樣更好,帶勁兒。”
說完,一邊脫衣服一邊扭頭對藍荊安說:“小乖乖,讓軍爺來好好疼疼你。”藍荊安嚇的失聲尖叫,她手邊沒有任何武器,連發簪也在謝維寧那裡,她只能將手邊所有能夠到的東西一股腦兒砸向靠近自己的兩人。
藍荊安憑著一雙赤手空拳,拼命掙扎。眼看抵擋不住,她又試圖拖著還沒痊癒的右腿,向床的另一個方向退去。沒想到床的另一側也已經爬上來一個衣衫半解的兵丁,直接將她本就無力的左手按在床上,藍荊安另一隻正在揮舞的胳膊則被那個尖嘴猴腮的小兵抓住了。
藍荊安雙手被擒,一邊拼死抵抗,一邊用唯一能動的左腳瘋狂的踢打正在往自己身上爬的那個大鬍子。大鬍子不顧她的踢打,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兩條腿上,將她死死壓牢。
藍荊安的右腿一下子就感覺到鑽心的疼痛,瞬間令她冷汗淋漓,尖銳的嘯叫聲響徹整個山林。大鬍子卻趁她尖叫之際,試圖將自己臭烘烘的口條不停的往她嘴裡送。藍荊安心中的恐懼與厭惡壓倒了一切,當初她被宇文墨淵強壓在身下的噩夢又重現了。她瘋了一般扭動著身子,絕望的哭喊著。
正在這時,只聽一聲踢門的聲音,謝維寧已經持著一把剝皮用的小刀衝了進來。正拉著達也的兩個小兵見有人進來,哪裡還顧得再管正被自己按著的瘦小白蠻,趕忙想抽出腰刀收拾謝維寧。結果還沒等把刀抽出來,已經被赤紅雙眼的謝維寧一刀一個結果了。
在床上的三個惡徒,見有人持刀衝了過來,連忙鬆開正壓在身下的藍荊安,爬下床各自撿起刀,迅速去圍攻謝維寧。謝維寧左手使刀雖然不便,但心裡面正是盛怒之時,一分的力氣也化作十分的狠厲,僅憑一把寸長的短刀,迎著大刀便殺將過去。
而此時被放開手腳的達也,從倒在身邊的兵士身上抽出腰刀,怒吼著衝向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直接將刀插在他的胸口。
尖嘴猴腮的男人沒想到這個瘦小的白蠻竟然也有膽子對自己下手,難以置信的看看深深埋在胸口的大刀。達也抽出刀,又對著他一通胡亂猛扎,直到那人徹底死透了,他都沒罷手。
大鬍子的身型雖然比謝維寧還寬胖了許多,但謝維寧本是習武之人,加之現在被不可遏制的怒火灌滿全身,大鬍子又豈是他的對手,不過抵擋了兩下,就被謝維寧憑一把小刀抹了脖子。
最後一個小兵見四個兄弟都已經死了,趕忙扔了腰刀,跪地求饒。謝維寧也不廢話,直接將小刀插入他的頭頂,一刀斃命。
雖然從這五個人再次進入房間到均被誅殺,並沒有過了太長時間,但房間裡一切卻都變了。地上橫七豎八倒著五具屍體,幾個淫徒的甲衣外服還胡亂的扔在地上。滿手是血的達也,正跌坐在地上,斷斷續續的拿白蠻話不停的自言自語:“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謝維寧顧不得這些,他一個箭步就衝到床邊,藍荊安衣的衫還算整齊,但她明顯是害怕到了極致。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渾身顫抖著,正試圖把自己縮成一團。謝維寧想把她摟在懷裡安慰她,誰知還沒碰到她,就聽到她又是高聲尖叫起來,不停的對他拳打腳踢。
謝維寧嚇壞了,藍荊安的各種樣子他都見過,但她現在的狀態卻太過不正常,她整個人都失了魂一般,眼睛裡沒有了半分神采,彷彿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他聽著她已經喊到沙啞卻根本停不下來的恐懼叫聲,不顧她的反抗,緊緊將她按在自己懷裡,極盡溫柔的小聲在她耳邊說:“長安,沒事了,沒事了。”
藍荊安剛開始還在拼命的扭動掙扎,很快又變成了渾身不住的哆嗦,牙齒也咯咯作響。謝維寧摸到她雙手,發現她手上的溫度已經褪成寒冰一般。他坐了下來,直視她的眼睛,繼續小聲安撫她:“看著我,長安。別怕,我就在這裡守著你,誰都傷害不了你。”
他耐心而溫潤的聲音,似乎漸漸撫慰了她。隨著他一聲聲深情的“長安”,藍荊安失了神的眼睛,開始慢慢看向他的眸子。她的眼神裡有些疑惑,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身處何地,他又是何人。
她緊咬著嘴唇,想控制住停不下來的牙齒髮顫。她的手還在使出吃奶的勁試圖掙脫謝維寧的鉗制。謝維寧沒有放開她,堅持直視她的眼睛,他柔風甘雨般的聲音源源不斷的輕輕送到藍荊安的耳邊。
突然間,藍荊安停止了所有掙扎,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隨著她的嚎啕大哭,她的身子軟綿綿的癱倒在了謝維寧懷裡。謝維寧接了她的身子,一動不敢動,只能任她發洩般的失聲痛哭。到了這一刻,他才有須臾功夫去想他的長安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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