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之人聽了謝維寧的話,臉上突變:“九皇子,您這是要反悔兩國的合作麼?!”
謝維寧卻是笑了:“本皇子之前幫助你的主子,不過是欣賞他的能力,沒想到卻叫你們誤會了。至於兩國之間的合作,也是要等你們拿了襄陽,夏國才會履行。要是你們沒本事,總不能什麼事都賴在我們頭上吧?”
謝維寧現在倒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不急不慌的說:“按時間算,大司命身邊的那個丫頭應該已經察覺到不對了,現在怕是要開始全城搜捕了。你要是再不離開的話,搜到你只是遲早的事。你覺得是和我來個魚死網破划算,還是暫且撤退合適?”
謝維寧還嫌不夠,又提醒對方:“你想想你的身份,如果還想圖個以後,最好掂量清楚。”
二人正在說話之間,另一個人急匆匆的進了屋,邊走邊說:“那個婢女武功實在太厲害,人已經被她奪了。你這邊怎麼樣了?”那人一抬頭,卻發現謝維寧正站在屋裡,嚇了一跳,卻不知是該退還是該進。
領頭之人聽說碧鸞已將蔣神醫救走,便知道謝維寧所言非虛。如果自己不立刻逃走,只要乾軍全面封城,到時候他們幾個必然會被甕中捉鱉,而且還有很大的可能暴露己方所剩不多的幾個細作。
領頭之人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扔給謝維寧,勉強說到:“希望九皇子說到做到,不要把今日之事說出去,壞了兩國合作。”
謝維寧接瞭解藥,揣到懷裡,嗤笑一聲:“我可沒那麼卑鄙。現在我就要帶她從地道回去。你們最好別忘把那邊的痕跡也抹去。還有,如果你們還想繼續合作,就先打敗乾軍,奪了襄陽再說,別天天想些歪門邪道。”
謝維寧最後緊盯著他說:“回去轉告你們主子,這個女人,不是你們能碰的!再私下使手段,別怪我不講情面!”
謝維寧也不管對方臉上如何難看,抱起藍荊安,抓上地上的布袋,便從出來的地道,又跳了下去。走過一遍之後,他這次回去相當快。等回到他追過來的那個院子,謝維寧才算長舒一口氣,趕快開門出去了。
他抱著藍荊安走出幾條街,才在個無人小巷將她放下。謝維寧從懷裡拿出解藥,倒了一顆出來,正要送到藍荊安嘴裡,想了想卻又稍微的從藥丸當中蹭掉一部分,然後才喂藍荊安吃了下去。
藍荊安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男人的臉在自己眼前晃盪,她想也不想,一拳便揮了過去。謝維寧躲的快,加上藍荊安這拳的力度綿柔無比,謝維寧只讓她輕輕稍到了眼角。
謝維寧忍不住喊出聲:“醜丫頭,你恩將仇報,要毀我的絕世容顏啊?!”
藍荊安這次勉強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人不是那個蒙面賊人,而是謝維寧。她趕忙道歉:“我不知道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謝維寧氣哼哼的說:“與其問我怎麼在這裡,不如問問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讓個蒙面人劫走了,我辛苦一路才追上他,把你救了。”
藍荊安一眼就瞄到了地上的布袋,毫無疑問應該是賊人擄走自己時用的。她趕忙追問:“你抓到那個蒙面人沒有?”謝維寧嘆了口氣:“沒有,他輕功很是不錯。一見打不過我,轉身就跑。我為了救你,沒來得及去追。”
藍荊安有些氣餒,不過她猜想對方十之八九是大雍的人。她搖搖晃晃的想起身,卻身子一軟,栽倒在謝維寧的懷裡。謝維寧趕忙扶住她,連聲問她怎麼了。
藍荊安暈乎乎的說:“我頭暈。那個人在將軍府的時候給我下了迷藥。”謝維寧一臉憤恨的樣子:“手段可真夠下作的。不過你今晚喝了不少酒,再加上迷藥,能醒著就不錯了,看來指望自己走回去是不大可能。要麼,我揹你回去吧。”
藍荊安想都沒想就出言拒絕:“那怎麼行?”
謝維寧一臉不悅:“怎麼不行。本皇子還沒背過人,給你天大的榮耀你不要?再說了,之前馮參不是也在戰場是背過你麼?”
藍荊安真是受不了謝維寧的自誇,搖搖頭說:“你也說了那是在戰場,事出緊急。你現在回去報信,找人抬了軟轎過來便是。”
謝維寧冷哼一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你就不怕對方殺個回馬槍,把你又擄了去?到時你身邊一個人沒有,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要是願意,我不介意留你在這裡,反正危險的也不是我。”
藍荊安踟躇一下,想想也是。她現在手軟腳軟,萬一再遇到蒙面人豈不是遭了,而且誰知道那個蒙面人離開是不是去搬救兵去了。她還是趕快回到將軍府命人全城搜捕更安全一些。
藍荊安打定主意,便想謝維寧點點頭:“你說得在理,那我們現在走吧。”
謝維寧卻眼睛一斜:“現在知道我是好意啦。不過本皇子可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想要我揹你回去,不如好好求我,我也不為難你,喊一聲好哥哥便是。”
藍荊安氣的牙癢癢,她才對謝維寧有所改觀,這個人便又在這種要緊的時候拿喬。
她惡狠狠的警告說:“謝維寧,你不要太過分!要是你還想在襄陽待著,最好給我老實點。再有,你的生辰可比我還小上幾個月,喊我一聲姐姐才是應該。幾時輪到你在這裡多言?”
謝維寧彆彆扭扭的蹲下身子,一邊還抱怨著:“你這脾氣真是多少年都不變。算了算了,不與你計較了。還是快些回去要緊。”藍荊安見他總算肯配合,也鬆了一口氣。謝維寧的脾氣最是難測,趁他現在好說話,她也不要與他糾纏了。
藍荊安任由謝維寧揹著她起了身。然後,他便不動了。藍荊安急忙問他:“你怎麼不走?”謝維寧有些尷尬的小聲說:“我不認識回將軍府的路。”
藍荊安真是哭笑不得。不過她倒是很能理解。怕是他追出來的時候只急著救人,而且他攏共也沒在襄陽城轉過幾次,每次都有碧鸞陪著,記不得路也是正常。
她溫聲說道:“這不是什麼大事,你先出了這條小巷,找條大點的路,然後我便知道該如何走了。”
謝維寧“嗯”了一聲,開始按藍荊安所說,邁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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