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忙也跪在了地上:“父皇,這封信有大大的可疑。且不說定遠侯是怎樣的人。只說此信為何昨日沒有查抄出來,而是今日才呈上來?這分明是有人造假啊。還請父皇明查。”
綏帝冷笑著看著地上的太子,沒有半點兒身為人父的慈祥,只有作為一個帝位的冷酷:“太子,莫不是聽到信上提及你的名字心慌了吧?你放心,朕自然要查清楚。來人,把夏國友安使前兩日呈上的國書找出來,比對字跡。”眾人這才想起來夏國九皇子不就是這次前來的友安使謝維寧麼?他親手寫的國書還在宮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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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功夫,謝維寧親筆寫的夏國國書就被呈了上來,綏帝細細的看了一下,直接把國書摔在宇文墨淵臉上:“你自己看看,還有什麼可說的!”
宇文墨淵也看到了相同的筆跡,頓時有些絕望。謝維寧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來帝都短短几日內買通禁衛軍,順利進入定遠侯府放了這封書信在那裡。現在不能再管定遠侯了,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宇文墨淵趕快給綏帝磕了頭,大呼冤枉:“父皇,我真的不知道白明熙竟然敢假借我的名義通敵賣國,盜賣軍糧。父皇,您是知道我的,兒臣對您最是忠心,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還請父皇明鑑啊!”
綏帝縱然再是生氣,也想著太子既為一國儲君,以後整個大雍都是他的,他確實沒有通敵賣國的必要。估計是白明熙這個逆賊,為了順利做成這筆交易,盜用了他的名義。他狠狠的瞪了宇文墨淵一眼:“起來滾一邊去,為父還不糊塗。這件事情就算和你無關,也是你平日御下不嚴,才讓人鑽了空子。”
宇文墨淵在大殿上,當著眾臣的面,被綏帝罵成這個樣子,算是徹底威嚴掃地了。雖然綏帝不相信他的通敵賣國的嫌疑,但他還是受了無妄之災。白明熙一直是綏帝直接管理的,怎麼變成了自己御下不嚴?不過,現在可沒有說理的地方。他只能灰頭土臉的站到了一邊。
宇文墨潛高興的簡直都要笑出聲了,看來昨天那個神秘人的計策還真是好使。可惜父皇怎麼就不肯相信是二弟主使的呢?不過現在父皇正在氣頭上,他可不想去碰一鼻子灰。等什麼時候父皇平靜下來,他到時候再去撩撥一下,總能讓父皇看到二弟的狼子野心。
而延尉史一派,見定遠侯又多了一項通敵賣國的死罪,再次開口請求誅了白明熙的九族。這回丞相一派終於不吭聲了。
唯一還在為白明熙求饒的只有撫南侯萬啟南一個,他一個天命之年的老人,跪在殿上,一下一下的給綏帝磕著頭,只求綏帝能提了白明熙上殿查問明白。
綏帝連撫南侯萬啟南也遷怒上了。他大怒的指著萬啟南:“撫南侯,你是不是也和白明熙早已勾結在了一起?所以才這樣為他求情?”
萬啟南沒想到綏帝竟然這樣想自己,趕忙辯解:“陛下明鑑啊!老臣並未與何人勾結。老臣只不過覺得定遠侯並未做過此事。”
綏帝不管他了,直接在盛怒之下,下了對定遠侯白明熙的裁決:“罪人白明熙,欺君罔上,通敵賣國,百死不足惜。誅九族,白氏一族俱受磔刑,於三日後行刑。”
這個裁決一出,殿上再次鴉雀無聲,這一回綏帝的處置,比當初對太常掌故封於修還狠,竟然要白氏一族俱受磔刑。有些膽小的官員,甚至身上都開始哆嗦起來,牙齒不受控制的直打顫。
而萬啟南徹底呆住了,他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他再次給綏帝叩首:“求陛下收回聖命啊!如果定遠侯白氏被誅九族的訊息,傳到白玉關,會導致西北大軍人心不穩,出現異動。還請陛下為了西北的安寧三思啊!請陛下三思啊!”
綏帝見撫南侯這個時候還在為定遠侯求情,徹底惱羞成怒了。他橫眉立目的指著撫南侯:“你既然這般為白明熙那個罪人求饒,那朕就送你和他做了一堆如何?來人,把撫南侯拉下去,三日後和定遠侯一起處斬。”
朝臣都被綏帝的殘暴給嚇傻了,一天之內處決兩個手握重兵的侯爺,綏帝也算是前無古人了。撫南侯求情的聲音總算從大殿裡消失了,殿裡的眾臣都不再出聲,只盼著這可怕的朝會早點結束。
好在綏帝之後並沒有再殺人,只是隨意指了幾個武將,讓他們去白玉關接手西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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