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闌抿嘴笑笑說:“娘,卿雲哥哥,你們都不用擔心了。估計明天,皇上就要下取消婚約的旨意了。”
李氏和白卿雲二人俱是一愣,趕忙追問。白依闌把從萬萍那裡得到的訊息愉快的分享給兩個人。白卿雲聽了,狐疑的問她:“這件事裡有你的手筆?可聽說太常掌故可不是那麼容易收買的人,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白依闌知道她的卿雲哥哥不好糊弄,只能乾笑著把和太子的三年之約講了。李氏聽了,面色一沉。而白卿雲則把手攥成了拳頭,手上青筋暴起,一邊恨著宇文墨淵趁人之危,一邊暗怪自己不能及時的保護白依闌,同樣對白依闌這樣以自己婚姻為賭注的行為生了氣。
李氏率先開口訓她:“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和我們商量?竟然還答應他三年不嫁人?你這麼做有多危險知道麼?”
接著又大罵宇文墨淵:“那個太子沒懷什麼好心思,他估計就想把你拖個三年,三年後你年紀大了,嫁不出去,正好中了他的謀算,到時他要是來求娶,就是側妃之位都算你高攀了,你不嫁他又能嫁誰?他們宇文家的人真真好算計,沒一個好東西!”
白依闌被訓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使出殺手鐧,用軟糯的聲音撒嬌到:“娘,我知道錯了。下回我絕對先和你們商量。不過反正我也不打算嫁人,這個三年之約真不算什麼,傷不到我的。”
李氏一聽更生氣了:“怎麼還能不嫁人?還有半個多月就及笄了,你怎麼還說這種胡話!”
白卿雲聽了白依闌這話卻走了神。還沒等回過神呢,就聽見李氏喚他,讓他出去等一下,她有話要單獨和白依闌講。
等白卿雲出去,李氏關了門,問白依闌:“闌兒,你實話和母親說,你說不嫁人的話,是不是因為害羞?這件事你父親和我以及你哥哥都會為你出頭,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之後我們會為你選個好人家的。”
白依闌聽了,倒是著急起來:“母親,我真不是害羞,我確實是不想嫁人。”
李氏覺得腦仁都疼了起來,兒子不願娶妻,怎麼輪到女兒又是這樣?一個可怕的猜測突然冒了出來,她驚的後背瞬間出了冷汗。
她緊緊盯著白依闌問:“闌兒,你說實話,你究竟為什麼不想嫁人?如果是女兒家的羞澀,我能理解。沒嫁人前姑娘家都是這樣,我和你父親也不會讓你盲婚啞嫁的,必要選一個你中意的才好。”
白依闌大急:“娘,我是真的不想嫁人。”
李氏越發擔心自己的猜測是真的了,顫抖著問:“你心裡有中意的人了?”
白依闌一下子愣住了,她不知道母親是不是看出來了,她慌的兩個手絞在了一起。李氏知道她驚慌的時候就有絞手指的習慣,氣的眼前發黑。但還是繼續追問:“那個人是誰?”
白依闌不敢答,彷彿受刑一般的坐在那裡一動不敢動。李氏並不肯放過她,指著門口氣的直哆嗦:“你不肯說?是因為他是門外那個,對不對?”
白依闌只能給李氏跪下了,淚水漣漣:“娘,求您別問了。都是女兒不好,我知道,我和他永遠不能在一起的,但我心裡只有他。我不求什麼,只求可以一輩子不嫁與他人。”
李氏臉色蒼白,絕望的攤在塌上,她的猜測被證實的這一刻,她覺得如此的無力。原來當年的預言是會應到他們二人身上麼?她現在到底要怎麼做?
李氏張了張口,還不等發出聲音,頭一歪,暈了過去。白依闌急的喊著娘。白卿雲迅速衝了進去,抱著李氏大步到了西廂房。他留了白依闌照顧李氏,自己一個翻身過了院子,找蔣語堂過來幫忙。
蔣語堂鞋襪還未穿整齊,拎著藥箱就匆匆趕過來了,看了看情況,舒了一口氣,和白卿雲說:“侯夫人沒大事,心情激盪,刺激太大一下子受不了,所以才會暈了過去。不過侯夫人身子不是特別康健,還是少受刺激的好。我現在施針,她很快就能醒過來。”
白依闌哭著點頭,心裡罵死了自己,這是幾個月來母親第二次暈倒了,每一次都是因為自己這個不孝女。
蔣語堂施了針,不一會兒李氏便悠悠醒了過來,看見白依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心裡更覺難受。再見到蔣語堂立在一旁,猜到是他剛才做的診治,雖然不知道他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但還是有氣無力的感謝他:“多謝蔣大夫了。”
轉頭看向白卿雲:“你先帶妹妹下去吧,不要驚動其他人,我想一個人在這裡靜一靜。一會兒再去廳裡找你們。”
白卿雲服侍李氏喝了點溫水,找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上,然後才帶著白依闌和蔣語堂出去了。蔣語堂擺擺手,讓白卿雲去陪白依闌,自己拎著藥箱回了隔壁院子。
白依闌木然的被白卿雲拉著手回到了廳裡。由於其他人知道白依闌母子三人今日有要事商談,均聚在後罩房裡聊天沒出來,倒是沒有人看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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