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複低頭好笑。
逗了人的少女又關心同事近況:“這麼多年,就沒有給小號找個物件?”
謝複:“他物件就是我,我物件就是他。”
海棠攻是那樣慷慨又淡然:“他沒有物件,我也沒有物件。”
謝複織了半條裙子,拿著歇息。畢竟老花眼了。
禮物慢慢送,顯得工作量大,更珍貴。
第二日,二人又去河邊釣魚,魚竿靠在岸邊木臺沿上,謝複手裡還是毛線。
竹椅一靠。
日光溫柔地灑在葉間,灑在他隨意罩著的草帽上,灑在他眉眼分明的臉龐上。
謝複遠眺河畔曲橋與水杉田野,慨嘆:“你這裡真好啊。”
太陽也好。
空氣也幹淨。
少女替他放下誤釣的魚苗:“你喜歡就住著。”
謝複靜了一會兒:“我們這樣虛擬的人,哪裡有長久的地方。”
他百忙之中又伸手去攔,活潑地,“……你等下放生,萬一隻有這一條小魚……釣魚佬永不空軍!”
“……”
謝複織了半日,摸索比對:“總覺得還少點什麼。”
無圖紙無線稿,就這麼縱竹飛線,信手寫意。
要不要綴點花草,謝複打量著,摸出衣襟裡自帶的水晶片兒老花鏡。
放一塊兒還有團聽歌的耳機。
謝複把耳機解開,分少女一個:“〇〇年代隨身聽。”
3.5的耳機頭插到機器上,接觸的瞬間還有常見的滋滋電流聲。
電流聲裡,忽而響起「噠」的一聲。
而後……
是久違的電子音。
【先生你好。系統897,再次為您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