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以灼一下子坐立不安起來。
君虞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安慰她道:“此事與我等無關,待我尋得《連理錄》,便送你去血蓮宗。”
緒以灼戳開了許久不看的工作列,不出意外在工作列的頂端看到了久違的主線。
【主線廿七·鈞天血宴:白河潮歇,羅悟現影,十五月夜,盛宴待啟未開啟)】
工作列裡只呈現了這個未開啟的任務,緒以灼想看任務的具體內容卻看不見了。
自然也無從知曉,這條主線她該不該走。
“如果……此事與我有關呢?”緒以灼看向君虞。
君虞只稍作思索,便道:“傾塗雲一洲之力,或能與我一戰。”
她的語氣顯而易見不是在開玩笑。
緒以灼被鎮住了。
每一次,君虞的實力都會給她新驚嚇。
明虛域困著這個人不讓她成仙,當真是辛苦了。
衛兵們的搜查最後還是以一無所獲告終。羅姑究竟在不在船上沒有人知道,但緒以灼猜測羅姑一定會出現在鈞天宴上,無他,她是文案肯定這麼編。
然而一次搜查還好,反反複複招呼就有點煩人了。
又送走了一批衛兵後,緒以灼癱在君虞的榻上抱怨:“塗雲洲的城池之間都不交流的嗎?上一站剛查過,這一站又查了。”
君虞心分二用,邊翻看某次停泊時她從城中買來的書,一邊道:“沿途的城池多屬不同勢力,彼此地方,交流稀少實屬正常。”
緒以灼吐槽道:“他們對羅姑的態度倒是出奇的一致。”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羅姑究竟做了什麼,能觸及塗雲洲絕大多數掌權者的利益。”君虞說道,若非如此,羅姑也不會遭到沿岸眾城一致的追殺。
船身晃了晃,是又開了,緒以灼也翻了個身趴在床榻上,把玩床簾的流蘇:“那接下的劇情豈不是一域之敵臥薪嘗膽五十載,一朝歸來,勢要攪得塗雲洲天翻地覆,報當年修為盡廢之血仇?”
緒以灼覺得自己現代人的dna動了。
君虞輕咳了一聲:“以灼看來是看了不少話本。”
緒以灼心道豈止是話本,那都是這個世界見所未見的百萬字鉅作。
“以一己之力對抗一域,從來不是容易的事。有些時候莫說複仇,能好好活下來就很不容易了。”書冊恰好翻過一頁,君虞尾音輕了許多,融入了翻頁聲裡。
“這些衛兵修為最高不過元嬰,敢大張旗鼓逐船搜查,說明羅姑修為確實被廢,他們背後的人拿準了羅姑即便能活著從赤練山脈出來,修為也不複昔年。”
緒以灼偏過頭:“那羅姑還會去鈞天宴嗎?”
“這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君虞道:“興許有不可為,卻必須為之的事吧。”
艙室內開了窗,能聽見白河潮聲。緒以灼一個挺身坐了起來看向窗外,只見天上那輪明月又圓了一分。
十五越來越近,鈞天宴就在三日後。
明日卯時,這艘船就到羅悟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忙。
是在實習的社畜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