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姑娘問道:【緒道友,你的先輩可是與玄女有關系?】
緒以灼答得極快:【沒有可能。】
她一個穿越者,她的先輩怎麼可能和遊戲裡的人物有關系。
緒以灼不禁想到,該不會有哪個建模師缺了大德,把她的臉拿去建模了吧?
緒以灼雖然這般想,但心裡已隱隱約約地知道這不可能。
她雖然總說這個世界是個遊戲,可裡面的人物這般鮮活,又自有一套完整的法則,有著那麼多遊戲根本沒有設計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僅僅是個遊戲?
這裡分明也是真實的。
她穿越過來的那個世界是真實的,可是這個世界也是真實的。
就好像明虛域本來就存在,只不過另一個世界剛好有一個遊戲公司把它做出來了。
緒以灼大腦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
一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人的出現,簡直把她過往對這個世界和自己的看法來了致命一擊。
她想過不止一次的問題又被扯了出來:她到底為什麼會穿越?
那麼多玩過這個遊戲的人,怎麼偏偏她一碰就穿越?
穿越就算了,就她穿越的配置在新世界依舊能當一條快樂的鹹魚。緒以灼都懶得思考太多。
可一個不得不思考的難題,就這麼強勢地擺在了她面前。
在很不得了的秘境裡,她看到了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人。
媽的。緒以灼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該不會憐姑娘沒說錯,她的先輩真的和玄女有什麼血緣上的聯系吧?
那這淵源也夠離譜的,不僅牽扯到兩個世界,連物種好像都不是同一個物種。
【緒道友?】憐姑娘小心喚了一聲,她雖然目不能視,但也能察覺緒以灼此時思緒的混亂。
換做其他人在玄女境裡看見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恐怕也不能冷靜。
緒以灼深吸了一口氣。
若不是傳音,她現在說話恐怕聲音都要發顫。緒以灼問道:【這個人是誰?】
【不好說。】江清漸道,【她既然出現在玄女境裡,那麼一定是和玄女有關的人。也許是玄女身側的神使,也許就是……玄女本人。】
憐姑娘重複了一遍:【也許就是玄女本人。】
憐姑娘接的話讓緒以灼一下子就察覺到不對,她問道:【你們對玄女瞭解多少?】
玄女作為古神,她活躍的時代距今實在太過久遠,世人對她的瞭解極其有限,而且其中大多是杜撰的傳說,真實性十分令人懷疑。緒以灼看到有關玄女最多的就是傳說,其中不乏自相矛盾的,以至於她哪一個都不敢信。
就說緒以灼在叩仙門上用過的玄女飛天鏡,便是以玄女為題材的,然而此鏡本身和玄女並無聯系。
江清漸也道:【玄女傳說真真假假,不敢盡信,】
憐姑娘接著說道:【但有一條,我認為還是比較可信的。傳說玄女不得大道,走火入魔,最後自戕於天雪閣的葬神淵中。】
緒以灼微怔:【神明也會不得大道嗎?】
憐姑娘道:【玄女是天生神祇,她所求與我等凡人恐怕不同。】
緒以灼不禁看向作畫女子,她一句句懷疑的低語,當真如同不得大道、陷入癲狂的模樣。
江清漸雖然給出了一個神使的猜測,但他的心中恐怕也覺得,這個女子就是玄女。
【若是玄女已然隕落,但她留於玄女境中的,莫不是殘魂一縷?】緒以灼問道,【你們可接近過她?】
憐姑娘道:【不曾。】